真是余音袅袅——谍战剧《黎明之前》尽管已经落下帷幕，但关于它的话题还在继续。此前，针对该剧结局被评仓促，刘新杰的扮演者吴秀波曾经表示“我自己演了他的最后一场戏，不是剧本里的，完全是我臆想的”，引发了不少观众的好奇。
昨天下午，吴秀波连发12条微博揭晓答案，完整披露了未公开版结局的细节。联系此前吴秀波对刘新杰和《黎明之前》的种种解读便不难理解，他何以会将这样的结局当做对人物命运和情感的最好诠释。
简单说来，“吴氏结局”就是刘新杰和上海中共代表刘江接头的一场戏，只有一个镜头和若干对话。在对话中刘江询问刘新杰将来的打算，因为谭忠恕已被撤职，刘新杰则被军统内部定性为有争议的人。刘新杰告诉刘江，自己打算接受齐佩林的邀请，出任军情九局的总务处处长。因为军情九局的工作极具破坏性，所以他要尽可能把能得到的情报交给组织。然而，尽管刘新杰丹心一片，却没有得到刘江的完全信任。因为“水手”组织成员都已牺牲，再加上“水手”也在董乾坤叛变后切断了和组织上的联系，刘新杰的清白已经没有人可以证明。所以，当刘新杰结束谈话走出酒吧时，刘江示意手下悄悄跟了上去。全剧在此戛然而止，留给人无限的回想空间。
依然孤独，依然寂寞，也依然坚持——吴秀波表示过，自己拍这场戏不是为了观众，不是为了投资方，而是为了了却自己的一个心愿，把自己心目中的刘新杰完整地刻画出来。在刘新杰和刘江的对话中有这样一段：“我已经习惯站在这个舞台上了，如果现在不让我把这出戏继续演下去，作为一个戏子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事实上，入戏很深的吴秀波曾经不止一次把031比作演员，唯一的使命就是扮演刘新杰。甚至，031和刘新杰早已合二为一，离开了刘新杰，031也不再有存在的价值。“我很羡慕你，你们像刀像斧头，可以对着黑暗刀砍斧剁；而我注定要做一颗钉子，烂也要烂死在这块朽木里。”这段话，刘新杰曾经对“水手”说过，如今又对刘江说了一遍，在他离开酒吧之前。只不过吴秀波在后面又加了一段：“等这块朽木劈开的那一天，不管我那时候是死是活，如果有可能的话，把我身上的锈洗干净。”
“在被质疑中坚守。”有网友在跟帖中如此评价。播出版的结局结束了所有剧中人的关系，而“吴氏结局”给出的与其说是结束，倒更像一个开始，另一段《身份的证明》的开始。吴秀波曾经用“一出戏有一出戏的命运，就像一个人一样”来回应观众对播出版结局的不满，很有些宿命的意味，但作为观众的我们却难免会遗憾。仔细想想，哪怕是刘新杰自己，也该更喜欢吴秀波安排的这个结局吧——一根烂死在朽木里的钉子，又如何会幻想自己能出淤泥而不染？这注定是一条不归路，他早已不能全身而退，带着一身锈迹，永远无从洗刷。就像刘江对刘新杰所说：“有情报证实，毕玉海和边日南的死都和你有关系……”
不是所有的牺牲都在瞬间发生，刘新杰在被唤醒的那一刻起就开始了漫长的死亡，死在敌人的枪下，抑或活在同志的怀疑里，对他而言没有区别。他再也做不回阳光下的自己，一颗赤子之心，从此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何尝不是隐蔽战线上的另一种牺牲——更加悲怆，也更加壮烈。
来源：上海文汇报 编辑：刘小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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