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兰·托马斯——最后一位摇滚诗人

来源:中国日报网
2017-05-16 15:51:50

这是你、我、整个美国对这位诗人作出的回应。这一个魅力四射的男人,活力四射的男孩,摇头晃脑天使般的巨魔,嘴里叼根烟、口袋里装着褐色啤酒瓶从伦敦到斯旺西摇摇摆摆地一路走来。爬过威尔士那笨重坚硬的地壳/我极为震惊。捷克小说家简∙德尔达(Jan Drda)于1949年间陪同狄兰游历布拉格,他发现狄兰“看起来并不是一点都不能走路,他欢欣雀跃、嬉戏打闹,还向空中抛出一只小熊娃娃,这是他印象最深刻的。”狄兰的状态总是喝酒、喝酒再喝酒;写诗、不写诗;放荡不羁;奄奄垂绝。大声朗读他的诗作,让人如痴如醉;朗读他人的诗作,却又让人茅塞顿开。然而,事实又不总如此:他录制爱德华∙托马斯(Edward Thomas)的诗作“鸮”(The Owl)的录音就像米特洛夫(Meatloaf)朗诵史蒂维∙尼克斯(Stevie Nicks)的诗作“山崩”(Landslide)一样。但是狄兰给人有点重金属般感觉,就像劳伦斯录制(D. H. Lawrence)的“鲸鱼不哭!”(Whales Weep Not!)一样的语调感情抚平了听众。

在他三十几岁的时候,他的名望达到了全盛时期,但是他的诗歌、魄力、精力却干涸了。1952年,他对采访他的时代周刊记者坦承,他六年里只写了六首诗。他并不是思维停滞,而是他已筋疲力尽了。是不是他挥霍自己的天赋呢?自1943年,他就开始为英国广播公司工作(BBC)“写脚本”和“广播播报”,还要制作另外100种广播,其中包括“散文作家沃尔特·德·拉·米尔瑞(Walter de la Mare as a Prose Writer)”以及讲述自己的故事。这些都使他无法进行他“真正的”工作——诗歌创作。

可是天生我才必有用,事实是狄兰在他的拙作和受雇工作之间重新创造了另一种风格:颠覆性的超级散文诗歌,爱吹牛和灵活变通,反吟游诗人,他那欣喜中带点逆流的讽刺诗集离经叛道。现在他没有写作,我看到了涔涔泪下的疲惫/在阴阳交汇的黄昏。他书写着“走在黄昏汇总城镇,马伊玫瑰村舍(Mae Rose Cottage),依然静卧在三叶草上,聆听母山羊的吃草声,在她那乳头上转动着唇膏。”这是他最后一篇伟作的诗句《牛奶树下》(Under Milk Wood)的“演奏之声”。一个威尔士村民睡着了,他梦到了上帝、两性和杀戮;一个威尔士村民醒来,清晨在病态的地下河上漂浮着,我们都是如此。这种新的语言——他的文学作品和对话书信的语言如此相近:已经可以被大多数人理解。

太迟了。在托马斯为《牛奶树下》在纽约首演前所做的最后润色前,他的身体就垮了:他得了痛风、患了胃炎、急性神经紧张。约翰∙马尔科姆∙布林宁(John Malcolm Brinnin)在他《狄兰∙托马斯在美国(1955)》(Dylan Thomas in America (1955))书中记载了整件事。(约翰∙马尔科姆∙布林宁(John Malcolm Brinnin)也是一位诗人)在书中不列宁思考托马斯徘徊在死亡边缘,盘旋在摇摇欲坠的房间里思绪全无而又极其理智的状态。《时代周刊》不顾托马斯不断恶化的身体健康状态,刊发了一篇很无礼的文章(“托马斯借钱不想还,不守时,于友人泛泛之交,又于家人麻烦不断”)当有人威胁要起诉托马斯时,该杂志还雇了侦探在纽约到处跟踪他,做记录。在文中写到“有人看到他服用了迷幻药”,这是跟踪记录下来的。

麦克卢汉(McLuhan)说,媒体只是传递信息,他从前的一个学生、杰出的休∙米肯纳(Hugh Kenner)为我们翻译了一些最有用的东西,正如你认为理所当然的比你思维中固有的想法一直以来都更重要。对狄兰∙托马斯的放荡不羁行为吹毛求疵;赞扬这又指责那;可是这又能怎样呢,他还是原来他,他还是在那,诗歌的象征,诗歌本身就是如此。尽管被批判得体无完肤,全世界因他的诗歌以他为荣,因为无处不在的“存在”就是胜利。他是《牛奶树下》堕落的村民、疯子,他在动物温柔里养成恶习。他是诗作“一个威尔士孩子的圣诞“(A Child’s Christmas in Wales)里喜欢港口的姑母汉娜(Auntie Hannah)站在被大雪封住的后院中央,像一只大肺活量的画眉鸟高声歌唱。”威尔士不哭;威尔士不哭,尽管它包含恐怖和吗啡,带着哭腔的约翰∙贝里曼(John Berryman),这就是当中要展现的,在你出生前你就得到宽恕了。

原文选自:大西洋月刊

(编译:wlj_1818,编辑:刘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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