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启哲

“破 防 了”，2021年这个词很热，并成为哔哩哔哩（以下简称B站）与人民文学出版社、中国社会科学院新闻与传播研究所昨天联合发布的2021年度弹幕。对于这个“流行语”，B站给出的释义是“表示心理防线被突破后，产生不可抑制的震动”。而回看弹幕“破防了”刷屏的视频，串起了中国在这非凡一年中无数感人与热血的瞬间——

它是袁隆平生前“稻下乘凉”的梦想最终实现；是东京奥运会赛场运动员奋力夺金的热血一刻；是入职第一天，就在河南灾情中为救援伤者“跪地”六小时的医生的一句“医生来了”；是为纪念抗美援朝的电影《长津湖》成为中国影史票房第一的众望所归；更是庆祝建党百年文艺演出《伟大征程》中，网友捕捉到建党伟人与今日盛世“同框”的“中国式浪漫”……这一热词背后，是Z世代正用自己独特的表达方式，不吝展现着对于文化更昂扬的自信，和对主流价值更强烈的认同感。

“破防”一词本为游戏术语，指的是在游戏对决中“用特殊技能破除对方的防御”。随着越来越多的年轻人破圈使用， “破防”不再只是游戏中具有攻击意味的动词，而是年轻人表达激动心情的流行语。相比于代表感动的“泪目”与表达热血的“燃”，其应用场景更广，表达也更鲜活、极致——小到疲惫时刷到的父母温情叮咛，大到建党百年时各地燃放起的庆祝烟花，都能引发年轻人发出一句“破防了”的感慨。因而有学者从中看到了Z世代强烈的共情能力。

确实，流行语也是一个时代情绪的生动注脚。挥别早年“压力山大” “伤不起” “悲催”这样带有更多负面情绪的流行语，成长于互联网语境下的Z世代，并未成为颓废、冷漠、无动于衷的一代，而是成为能与主流价值观、与家国情怀同频共振的一代，是能够发自内心真诚喝彩，不吝展现民族自豪感的一代。

而另一边，“破防了”能够成为年度弹幕、频频被年轻人使用的背后，也是中国在过去一年间，迎来无数高光时刻、取得伟大成就的最好见证。身处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中国青年充分感受着中华大地上发生的翻天覆地变化，从抗疫斗争取得重大战略成果，到打赢脱贫攻坚战：从神舟十三号载人飞船发射成功，到EDG电竞战队勇夺S11世界冠军……日益强盛的国力和昂扬的民族精神，唯有“破防了”“YYDS”“超燃”这样的极致表达，方能释放年轻人内心的激荡情绪。

而比那些“破防了”的视频更让人“破防”的，正是“破防了”弹幕刷屏的瞬间——正向声音高浓度汇聚，是弹幕作为网络时代大众传播新产物的价值所在。当我们与网友共同打下“破防了”的一刻，澎湃的激情又将汇聚起更深沉的精神力量，感召更多年轻人奋进前行。

（靖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