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为泰勒·斯威夫特(图片来源:instagram.com)
泰勒·斯威夫特(Taylor Swift)对于要搬到纽约去实在是兴奋不已。虽然在纽约买块饼干得花4美元,中央公园会弥漫着马粪味,租成年人公寓时,秘密囤着母亲给的漂亮炊具会被那个从克雷格列表广告网(Craigslist)招来的疯狂合租舍友破坏,这些她都不在意,还是非常兴奋。泰勒·斯威夫特搬家至纽约时刚好撞上一年一度的开学季,成千上万的纽约大学学子以及十五六岁的青少年(原文指千禧之子,即2000年前后出生的小孩)汇聚于此,到处一片繁华景象。正值秋季,人行道和地铁空气清新,并没有往常垃圾刺鼻的味道以及往来的八百万人身上的臭汗味。秋叶泛黄,夜来寒气已逼人,背心裙被肥厚的毛衣取代,这些毛衣要么来自潮牌Urban Outfitters,要么就是你我皆知的奢侈品牌——普拉达(Prada)。
冬季未至,泰勒还未见到在九度寒冬(指9华氏度,约零下12摄氏度)的日子里,看着曼哈顿区无家可归的穷人把所有衣物套在身上的那副苦苦求生的模样。到了黄昏,这座城市笼罩在红霞中,是的,或许你还能听到人们那颗悸动的心在厚重的外套下的律动。任何时刻,在华盛顿广场公园,总有人在感受着这独特的气氛。还记得那些难以置信的时期吗?那时候,纽约充满了希望,到处一片开阔的天地,机遇无处不在,就象后现代等待人们征服的前线。那时候,你还没体会乘坐长线地铁到从中央车站到联合广场的途中,被形形色色的怪人推来挤去;那时候,你也没有足够的人生阅历,不懂得如何把衣服洗的干干净净不惹臭虫;那时候,你更没见过里德药店(Duane Reade)外无家可归的女人淫秽的叫唤你的名字。
在这些经历之前,一切都那么美好。回到当时,每次你和朋友喝鸡尾酒,感觉气氛像极了《欲望都市》(美剧)里的场景,你经过时代广场,会为那里明晃晃的灯光所叹服,而今,旧地重游,你就只会埋怨那些招揽顾客的观光巴士、身着笨重外套的大块头德国游客以及反对犹太人的埃尔莫模仿演员占道而行,使得穿过这个城市街区得花费足足15分钟时间。你总是告诉自己,泰勒·斯威夫特总会明白这些状况。你认为,她总会接触到这些事实,但是,后来你才明白你住的区域空间狭小,令人窒息,硕鼠横行,简直比达拉斯-沃斯堡机场还小,但这个地方只属于你这样的人,跟你同类的还有那些冷酷而想法又无比奇特的怪人。或许,泰勒的下一站专辑暗黑元素更浓重,更愤世嫉俗,突出的主题可能也是纽约给予她的节奏与灵感。也许她也完全没这个打算。但泰勒·斯威夫特跟你截然不同。她不必搬进皇后区的单人间和其他两个女孩一起合租度日,也不必用脆弱的石膏板将12平方英尺的狭小空间再分隔称不同生活区域。她花了1,990万美元在特里贝克地区买下了一套双层复式套房,那儿有8,000平方英尺的宽阔空间,让她随意放包包,让她把破碎的心灵装进抽屉。(泰勒·斯威夫特可能是纽约历史上第一个为自己的服装师留房间的人)。
因此,或许这座城市最终会让泰勒变疯狂,让她充满猜疑,让她彻底改变。但是,泰勒和你不一样。她永远不必担心Uber打车应用价格的上涨,或者75分钱的咖啡味道不像汽油,也不担心她的公寓能否养宠物。对于泰勒·斯威夫特而言,纽约不过是上流社会吹泡泡玩乐的地方,抱抱宠物小猫,见见艾娜·加滕(Ina goddamn Garten),去莉娜·丹恩(Lena Dunham)家过夜之类的。这是属于泰勒·斯威夫特的纽约梦。这一切即将呈现。她的歌曲也会不断传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