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电视都不仅仅是机器。几十年来,街区里唯一一家有彩电的家庭会邀请邻居们来看电视,电视是梦想的入口,是社会地位的象征,是值得信任的午夜陪伴。
回到诺曼洛克威尔(Norman Rockwell )时代,那时候的人们相信电视机不仅仅是多数起居室的主要装饰,它也是一家人的粘着剂。通过电视机,一家人有了更多的共享体验。
但是对于像阿比盖尔·麦克菲( Abigail McFee),塔夫茨大学(Tufts University)的大二学生提到类似经历,她可能会带着困惑注视着你。她最近去了学校里一个朋友的房间,看见了最不和谐的景象:一台小电视放置在梳妆台上。
“这有些奇怪,” 她说。
麦克菲,19岁,从未拥有一台电视,她想她学校里百分之九十的朋友都没有。在手提电脑和互联网时代,她不明白为什么每个人要有台电视。“当我走进一间宿舍看见一台电视,我第一反应就是,这很多余,”她说,“根本就是浪费空间。”
10年前,家里或者是卧室没有电视机就像家里没有电话一样难以想象。
其实,在某种意义上,这是对的。
正如座机在过去几十年一夜间由家庭必备变的不合时宜一样,电视机已经开始向最好的奢侈品靠拢,在不需要电缆的一代人眼里,电视已经完全被淘汰了。
由于液晶电视销售下滑,大家开始转向在网上看节目,类似刷推特的行为在5年前还不被认同。电视在美国人的日常生活中的中心角色在室内天线开始使用的时候第一次被动摇了。
“Y这一代人确实是被网络界定的,也就是音乐电视和五分钱娱乐场(一种旧式自动点唱机)”,29岁的作者,利奥诺拉·爱普斯坦( Leonora Epstein)说道。爱普斯坦是今年发布的新书《X vs. Y:文化战争,爱的故事》(X vs. Y: A Culture War, a Love Story)的作者之一。“我记得当《恋爱时代》(Dawson’s Creek)还在放映的时候,它成了我们每周约会的契机,不是在网上,而是跟朋友一起,”她补充道。“你会在插播广告的时候给朋友们打电话聊一下剧情。”
不过在发展变化中,这样的纽带已经被打破----至少对一些人来说是这样的。
“成长中,电视主导我的生活,”25岁的住在切尔西(Chelsea)的弗朗辛·利伯曼(Francine Lieberman)景观建筑师说。尽管这样,上了大学后她就没有属于自己的电视了,而她超过一半的女性朋友也没有(不过,她的男性朋友似乎都有一台很显眼的60英寸电视能收看体育频道的内容)。
对她而言,这是生活方式的选择。
“我住在纽约,我每个晚上都有活动,所以我的社会以及职场生活非常丰富,”利伯曼说。“除了有时晚上我会用iPad看会秀,唯一有机会在屏幕上看节目的时间就是每天早上在健身房跑步的时候。”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电视可以向索尼的随身听一样的说法还是太夸张了。仅去年,美国就有3450万平面屏幕电视出售。
尽管制造商不断跟上步伐,大量生产智能驱动电视,电视时代的终结也是很容易的。智能手机时代到来对于只具有单一功能的设备来说是致命的。不仅是座机,还有煮蛋计时器,闹钟,台历,摄像机甚至是手电筒都被苹果手机及其同胞取代了,变成像怀表一样无关紧要的东西。
当然,不是电视节目的问题。在这样一个无穷变化的时代,当没有人去考虑762频道正在播放什么节目时,电视明显比米尔提大叔全盛时期在美国文化中更占主导。付费剧《无间警探》(True Detective)引发了不弱于奥斯卡提名的大众舆论。网络呼声很高的“美国之声”(“The Voice” )也未能幸免,被提名泼了冷水。
许多不看电视的千禧一代事实上仍然喜欢电视。事实上,他们从断网以来可能比以前用更多的时间看电视,多亏了新开发的可以随时随地在手机或平板电脑上追剧的功能。“我能在周末坐在沙发上看新一季的《女子监狱》,”住在哈莱姆区的26岁的博物馆活动企划,安德鲁·佛伊泰克(Andrew Wojtek)说。“我能在坐火车或飞机旅游,以及在酒店休息时看看电视。我能在公园休息时看电视也能在咖啡厅等朋友时打发时间。”
一些觉得电视是没必要人--屏幕不可知派(screen agnostics )---利用了黑客的本能在不需要实际电视的情况下创造出丰富的电视视觉生活。
作为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买不起800美元的60英寸,支持Web的夏普AQUOS的电视放在他亚特兰大的客厅,甚至是200美金的二手32英寸克雷格列表。乔纳森·雷(Jonathan Ray )用自己的MacBook Pro或iPhone追他最喜欢喜剧 ,比如《副人之仁》(Veep)。像《权力的游戏》(Game of Thrones)这样高产值的节目迫切需要更多的电影经历。雷先生拼凑出一个弗兰肯电视的备用计算机监视器,一个电脑喇叭老集和一个苹果电视盒。不需要电缆。支付订阅费用,他和朋友分享网飞(Netflix),流订阅(Hulu Plus),亚马逊金牌服务(Amazon Prime)视频和HBO Go的密码。”对我而言,这是一个混合器,“传统电视的创始者雷先生说。”我可能会在某天需要他们中的某个人;有这样一个装备很不错。但它绝不是必不可少的。“
尽管观看习惯由集体观看转变成个人观看,在人们一个人的时候,在ipad上看着《美国恐怖故事》(American Horror Story)的最新情节时----这一代在通过21世纪更具代表性的技术来达到之前人们一起看电视的效果。
在罗德岛普罗维登斯(Providence, R.I.)的 基督教青年会(Young Men ' s Christian Association)节目导演凯蒂-泰勒的朋友遍布全国各地,她通过电视与他们保持联系,尽管许多她的朋友像她一样没有电视。他们在《国土安全》(Homeland)直播时一起登陆上线,用一个小时微博直播,自嘲,讨论,剖析情节,在谷歌上搜索隐晦角色。”我看这部剧是为了获得更多的社交经验,能够和其他人有些话聊有玩笑开,而不是为了剧情。“25岁的凯蒂-泰勒说。
共享密码---现在很平常但在某种程度上违反了服务协议,如果没有法律限制---看免费电视会变得更亲近,雷先生说。
”这是有亲密联系和不成文的协议的,“他说。”你不会问别人的网飞(Netflix)密码除非你跟他们非常亲近。“一旦你的朋友登陆你的账号,她就可以看见你的”播放记录”文件夹,以及你的电影缓存。雷先生没有尽头的悲痛时,他的朋友发现了他最近的“幸福”的狂欢。“跟朋友一起很舒服,”他说。“从某种程度上说,它揭露了你的灵魂。”
事实上,推特直播已经成为了网络上获得粉丝点击量的机会,甚至可以拯救一项节目。
(美国)全国广播公司(NBC)利用推特以井号标记,例如#好声音现场(基本上是一个在线预览狂欢)和#拯救好声音(观众投票让参赛者留在节目),制造话题,将每集“美国之声”打造成一场狂欢派对。据推特公布,美国之声已经在推特创造了最受网友喜爱的电视节目的记录。
“丑闻”,在2012年在第一季的冷淡回应后打击了淘汰候选人的批评者们。一些积极的推特宣传活动,包括演员直播期间发微博,帮助ABC转移了危机管理。
虽然如此,电视反对者表示,他们并不是对48英寸索尼电视完全免疫的。比如在播放《广告狂人》(Mad Men)最后一季或是奥林匹克运动会开幕式直播时。
费城一位《神秘博士》剧迷的29岁居家妈妈,即使在2009年网络直播发展称数字化时也从未有过想要更换电视的想法,去年11月当BBC直播第50届纪念《神秘博士》特殊节目时她自己正要开20英里车去她姐姐家。“我想,我一定要在50英寸的电视屏幕上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