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一辆“谷歌巴士”与22路公交“擦肩而过”,朝旧金山方向驶去。这些被戏称为“谷车”的长途车,装了特殊玻璃,从外看不到里面的人,谷歌的员工上下班都由这些专车接送,他们也因此成为不平等的象征。
“这是双城记,” 吉米说,“至少人们是通过这种诗意的方式描述此地发生的事。”
“不过这些技术人员没有意识到,他们和我们没什么不同——他们只要犯错,一张支票就可将他们打发。”
上世纪90年代初,吉米从芝加哥来加州找工作。今天,就像平日一样,他穿一件略带杂色的套装,并打着领带,他希望这身“行头”能为找工作加分。每天,他都要从当地图书馆寄出十几份求职信,但几乎没有收到回应。
他在脚踝上缠了一条绳子,隐藏在裤脚下,“只是为了有一天,觉得自己已经受够了。”
人口普查数据表明,今年这个国家多达2万人要遭受无家可归的感觉。
没有睡在街上的那些人则在被称为“丛林”的地方过夜——美国无家可归之人的第一大本营。成百上千的临时帐篷和“树房”违规扩展了数英里。
雷•布兰姆森(Ray Bramson)是圣何塞城无家可归问题的发言负责人,他说,“每天晚上上都有五千人露宿街头——这个棘手问题,目前我们解决不了。”
过去几年,这里的帐篷数急剧增加——有时候是该国平均拥有帐篷数的300%。
“说起无家可归,你也许会想到街上那些没钱没工作的流浪之人。”他说。“现在情况变了。”找到工作没问题,但工资所得却不能保证你租得起这里的房子——人们缺的是他们生存所需的稳定工资。
这个国家的最低工资最近才从每小时8美元涨到10美元。“这是朝正确方向行走了一大步,”布兰姆森先生说,“但不幸的是,自给自足的标准要15美元左右。”
黑夜中,公交司机发现有人在道路边等车,于是他急忙将车刹住,车猛地一颠停在了支路口。是一位女士,她携着一辆大推车,车上满是行李。她并不是唯一一个在公交车上过夜的女性——桑德拉•佩纳(Sandra Pena)女士每周都会在“22号宾馆”过上一夜。
她并不是普通的夜间乘客。她说话得体,受过良好教育,虽52岁但看起来还是相当惊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