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京报:相声里有哪些具体案例?
苗阜:我们这个作品里没有具体案例,我们从具体案例里寻找启发。
王声:你得找他们共性的东西,把这些事儿总结起来,贴到一个人身上。
新京报:一些官员的悔过书被曝光,里面有对官员心理活动的描述。这个对你们有用吗?
苗阜:我一向认为这个假,就跟写检查似的。小时候上学写检查,绝对是扬长避短,没有太大用处。还是我说那句话,所有东西就从心态上考虑,其他的都不用考虑。那东西我编都能编出来。比如贪污了八个游艇,两套房,老百姓都能想出来。
新京报:有没有对哪个落马官员印象比较深?
苗阜:没有,其实我是一个挺不关心政治的人。我估计我们了解比较多的跟大家差不多。新闻报什么我们看什么,官儿越大的肯定越关注。
新京报:平时会不会上中纪委的网站?
苗阜:为了准备这次相声才开始上,去找素材。
审查组未对相声尺度做要求
新京报:剧本改了几次?
苗阜:一遍拆洗一遍新嘛。每天都要改,人家不让我们改我们自己都得改。我站在台上感觉哪儿不合适,下来肯定得调啊。每一次都会有不同的感受。
王声:相声不是说剧本改完就完事了,那不可能。俩演员下来,今天这口气儿有没有给喘对了,都得问问。这才是相声真正的改,落到纸上没有太大用处。
新京报:改剧本是什么样的状态?
苗阜:现在想起来哪儿改一下更好,就赶紧改。每天见了观众之后,观众的反应也是我们改的根据之一。半夜醒了想起来也会打电话对一下。
新京报:什么时候定稿?
王声:准确地说到现在都没定稿,等晚会播了才能算定稿。
新京报:央视春晚审查组和导演有没有对相声提过要求?
苗阜:没有。我们其实跟哈文老师接触很少,她不负责我们语言组。她说了一些东西,要求把节目演好,具体的事儿都是语言组导演来负责。
新京报:改剧本的过程中他们有没有提过建议?
苗阜:整体上他们不愿意给我们添麻烦。不过有一些小的建议,他们觉得有哪些好的点会给我们提供一下。
王声:毕竟是人家定制的活儿嘛,觉得哪个地方有点儿不符合他们的概念也会提建议。比如说,第一版改出来后他们说批判力度不够。不像是一个讽刺类相声,像是一个搞笑节目。这次整体是比较宽松的。
新京报:有没有因为题材敏感对你们提出建议?
苗阜:没有。
新京报:你们这个相声的时间安排是在零点前还是零点后?
苗阜:还没确定。必须到春晚那天晚上才知道。有的时候录完备播还会被掐掉呢。备播是后天(17日)下午。
新京报:这个相声也有可能播不了?
苗阜:对,每天都在毙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