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里姆:我们电视剧里的演员对裸戏的态度各不相同,人们都有愿意和不愿意展现的东西,我们必须尊重他们。我们会遮盖某些身体部位,但必须处理的不露痕迹。有时最裸露的镜头是在最短时间内拍摄的,我们只拍了演员的脸。
麦葛维:我们要保护演员隐私。吉米(吉米·多南)和达科塔(达科塔·约翰逊)的重点部位都有遮盖。在后期阶段,我们要用电脑技术在阴部加上毛发,我们都处于一种好奇求知的状态。我不敢说这是我职业的闪光点,但绝对是最奇怪的时刻之一。我们没有为达科塔准备裸替。我拍摄了没有纹身的臀部,还挺愉快的,这是排行第二的最奇怪时刻。
舒默:我算是那种不设底线的人,我也一直在往这方面努力。在我们家,全身赤裸不是什么大事,所以裸戏对我而言小菜一碟。但我挺介意拍摄团队的在场。性爱戏很好玩,我也无所谓,但有一些真的很情欲的镜头,这就像一群人看到我最脆弱的样子。举着吊杆的法兰克正在看着,“噢,原来艾米真的干起来是这个样子。”每拍完一场,我都会大叫“好尴尬!”
性爱戏都是小型拍摄,镜头到底有多近,到底要拍几场?
麦葛维:我们一般会用两台摄像机拍摄性爱场面,所以我们不用排太多场。我之前拍的一些性爱场景都有大量的删减,比如《我们谈谈凯文》(We Need to Talk About Kevin),当时我们采用5D摄像机拍摄蒂尔达·斯文顿(Tilda Swinton)和约翰·C·赖利(John C. Reilly)的性爱戏,我当时可以说是在被窝里的。
莱恩:拍摄《桃色交易》里伍迪·哈里森(Woody Harrelson)和黛米·摩尔(Demi Moore)的性爱戏时,我记得当时采用近距拍摄的手法,这样就能看到细节,不用喊停,然也可以拉远镜头。叫停拍摄是错误的。通常性爱戏都很快结束,一般也如此。因为演员的忍耐力有限。比如你亲某一个人,你不可能一直亲着他。
演员必须“性致勃勃”吗?
瓦雷:在我执导的所有电影里或是性爱戏中,我从没见过哪个演员真的勃起,但这不代表没人因此兴奋。虽然我们追求的是艺术,但我们毕竟是人,演员赤裸着身体,他们需要相互抚摸。
莱恩:演员不卖力演出,戏的效果也不会好。显然,演员不是真的发生性关系,但他们都燃起“性趣”,他们也必须这样,不然这些场景会死气沉沉的。
演员会担心他们的身体吗?
莱恩:会的,演员们都会担心自己的男性部位,担心自己不够有男子气概,变得有些多疑了。我一般会说“你很好,简直完美!”
瓦雷:这种情况发生在我执导的第一部电影。当时的女主角有性爱戏,她那时大概35岁。她和我商讨拍摄的角度,她不想要后背镜头,她平躺时不要拍摄到胸部。我能理解。
舒默:我肯定问我姐姐(该电影制片人)觉得我身体效果怎么样。大家都想我们看起来秀色可餐,不会说“好,看到了脂肪,很真实。”拍摄前我会想要演得好看些,一旦拍摄开始,我就忘记了这些。但我那天一定没吃墨西哥玉米卷。
拍摄时鸦雀无声!不是吧?
瓦雷:演员们在演戏时,我会告诉自己:闭嘴,不要说话。尽管我很想说话。
莱恩:这些可怜的演员不说话时,我会担心,怕他们不知道他们的表演很好。所以我总是说话,就像我也在这场性爱戏里一样。我会说“不错,继续。”后期人员要把我的声音除去。
麦葛维:导演乔·莱特(Joe Wright)十分提倡用音乐帮助演员代入情绪。音乐能使演员的表演和摄影机相互配合,就像跳舞一样。《赎罪》(Atonement)有一幕詹姆斯·麦卡沃伊(James McAvoy)和凯拉·奈特利(Keira Knightley)在图书馆的性爱戏,当时是手持摄像机拍摄我们采用了MarkLanegan和PJ Harvey的歌曲《来到我身边》(Come to Me)这首歌的旋律慵懒又性感。
你曾感到尴尬吗?
特里姆:第四集有一场性爱戏,艾莉森这个角色并没有高潮。她很悲伤,因为她失去了孩子,她有性欲但不因此兴奋,最后她还是兴奋了。要体现这一个过程是个不小的挑战,我当时在杰夫·雷纳(Jeff Reiner,该集导演)面前表演,我要演出高潮,那时全部剧组人员都在我身后,终于他说,“噢,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瓦雷:我会激动,但不是性那方面的,我是作为一名电影制作者而感到激动。
阿帕图:我很害羞,《40岁老处男》(The 40-Year-Old Virgin)有一场极速约会的戏,那场戏的笑点在于一个女人的胸部走光,我那时可能只拍了一半就喊停,这远不到我们所需要的效果。
舒默:这些场景都是为故事发展服务,有存在的必要。如果要我在和人坐着谈话共进晚餐和让他上我二选一的话,我一定选吃饭,我还要吃一块椰子奶油派,但我很高兴我们选择了拍摄第二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