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数年,加沙(Gaza)一直饱受战争蹂躏。而在沉寂数年之后,加沙唯一一架音乐会大钢琴被重新发现,获得新生。它在2014年加沙与以色列(Israel)的战争中幸免于难来,但当时已经无法弹奏。后来,一名法国修复人员来到加沙执行了这项特殊的任务,也为一场罕见的音乐会铺平了道路。
我来到位于加沙北部的纳乌拉斯剧院(Nawras Theatre),眼睛慢慢适应了室内的幽暗。看着这里的毁坏程度,我倒吸了一口气。
一团团缠绕的电缆,扭曲的金属碎片,毁坏的灯具如溢出的内脏般悬挂在残破的天花板上。原本奢华的大红色座椅上,散落着破碎的石膏板。
这间剧院是加沙为数不多的剧院之一,在去年夏天加沙和以色列的战争期间,一支火箭弹落在距离剧院几米开外的地方。而数月前,剧院刚刚花费昂贵的资金进行过翻新。
然而,在残骸之中,我一眼就看到了那件珍贵的宝藏,如同奇迹一般幸免于难——加沙唯一的一架音乐会大钢琴上落满了灰尘,但却完好无损地站立在舞台上破裂的大理石板上。
和我一起发现这架钢琴的是一位年轻的法国音乐技术员克莱尔·伯特兰(Claire Bertrand)。克莱尔并没有直愣愣地站着,她走向那架钢琴,打开琴盖,惊恐地注视着里面已经生锈的琴弦。她轻敲,或者说嘎吱嘎吱地压下了一些琴键,仔细聆那些听刺耳的音调。
“这已经不算一架钢琴了!”她囔囔自语,“一切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