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周六夜现场》(Saturday Night Live)的资深成员之一,戴若·汉蒙(Darrell Hammond)曾经模仿过许多名人,比如美国前总统比尔·克林顿(Bill Clinton)和肯德基创始人桑德斯上校(Colonel Sanders),深知模仿的艺术。
在戴若·汉蒙的诸多才能中,正是“模仿”这一天赋让他成为了《周六夜现场》最常青的成员。在上世纪90年代,美国电视节目充斥着各种各样的风闻轶事,而汉蒙对比尔·克林顿总统的模仿秀也成了纽约洛克菲勒中心(Rockefeller Center)30层8H演播厅里的常规节目。
当然,汉蒙并不只是模仿克林顿。他还模仿过戈尔(Al Gore)、康纳利(Connery)、达马托(D’Amato)、菲尔博士(Dr. Phill)、小布什(Dubya)、尼克松(Nixon)、卡特(Carter)、福尔威尔(Falwell)、米兹拉希(Mizrahi)、侯赛因(Hussein)、夏特纳(Shatner)和克朗凯特(Cronkite)。
在超过14季的节目里,汉蒙扮演了将近百位名人。据说,这一模仿人数纪录直到最近才被基南·汤普森(Kenan Thompson)打破。2014年8月,唐·帕尔多(Don Pardo)逝世,他是该节目历史上除汉蒙外唯一的播报员。随后,汉蒙重回《周六夜现场》,再次展现了他的模仿技巧。这次他模仿的是肯德基5月推出的系列广告形象哈伦德·桑德斯上校。
要重现这样一个极具个性且真实存在过的商业标志,充满了挑战。近期,我和汉蒙聊天,问他是怎样模仿真实人物的。
钻研方言
“首先,你得确定他们来自哪里,在那儿生活了多久。要找到这些问题的答案,就意味着你得知道他们会不会讲方言,如果会讲,又讲得有多溜。
“有一种方言叫‘教育方言(educated dialect)’,也就是说一个人出生在某个地方,但后来搬到别的地方,并在那里接受了当地的文化教育,于是他的方言也就受到了那里的影响。比如在阿拉巴马州(Alabama)出生的人去了斯波坎市(Spokane),那我们就得研究这样的人是怎样说话的。”
寻找特点
“接着你就要确定他们的声音是高是低,有没有显著特点,比如詹姆士·甘多费尼(James Gandolfini)就有一种不寻常的讲话习惯——把舌头放在牙齿间。鲍伯·科斯塔斯(Bob Costas)的发音则非常标准,但模仿起来也并不简单。
阿尔伯特·希区柯克(Albert Hitchcock)(作者:阿尔·赫希菲尔德)
“你总是会希望(那人)具有一些特点。然后,你也许会找到他的一些有特色的手势。但当你照做时,你只是在“复制”他。我的做法是——不知道你熟不熟悉漫画家阿尔·赫希菲尔德(Al Hirschfeld)——夸张化地表现那些特点。这(模仿)不是拍照,在某种程度上要比相片更有表现力。
“这就是我和洛恩·迈克尔斯(Lorne Michaels,《周六夜现场》节目的制片人)从模仿中总结出来的东西。开始的时候,你只是想演得越像越好,但当你和编剧一起商量时,编剧便会照着你的说话方式来写剧本,而你也会开始按他们写的来说。然后你就会发现,原来的‘相片’已经变成了一幅‘赫希菲尔德’式的漫画。而这就是我追求的效果。
“每次《周六夜现场》只有几个小时的准备时间。我很少重复表演一模一样的角色。克林顿每年都有些不一样,而桑德斯上校也在我们与编剧们的努力下不断进化。”
明确挑战
“这(模仿桑德斯)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难,如果你是在南方长大的话。模仿他有一个比较容易把握的点,就是他(讲话)有一个小特点。
“有一句话,我模仿时一直挂在嘴边,试镜时也说过:‘2-4-6-8,我们爱啥?’(Two-four-six-eight, what do we appreciate?)你们能听出来我把‘6’(six)说成了‘se-se-se’吗?这个小特点就会让观众们联想到他了。剩下的就是模仿好他的方言就行,对于来自南方的我来说,那也是一件很自然的事。
“然后,我们继续在他的笑声上下功夫。因为所有关于他的影像都表明,他非常享受自己的生活,那些在肯德基与他交谈过的人也这么说。他是一个奇怪的人。如此享受自身的人肯定有什么引人注目的地方,而模仿他也同样要做到引人注目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