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床伴”
但我们不能只用页码来比较。将书页码压缩出版的做法正在兴起,而贾维斯的小说成为促成这一趋势的一部分。接下来几个月,美国编剧拉里·克莱默(Larry Kramer)将出版他的两卷历史小说《美国人》(The American People),共约800页(他用了40年来写作,该书原稿曾达4000页)。印度作家阿米塔夫·戈什(Amitav Ghosh)完成他的三部曲(最后一本有624页)。Hanya Yanagihara的作品《A Little Life》评论书在出版时增加了许多便利贴对应相应的章节。大概是因为书的厚度实在令人生畏(该书有736页,可一点也不小)。7月,威廉·沃尔曼(William T Vollmann)的新小说《The Dying Grass》将出版,故事背景设在19世纪70年代的美国西部,该书共有1376页。明年,英国漫画家阿兰·莫尔(Alan Moore)将会出版他的第二本无图小说《耶路撒冷》(Jerusalem),本书宣传时称作是作者家乡北安普顿(Northampton)的奇妙探索,据说长达100万字。
同时,人们质疑,从书中汲取的智慧是否抵得上在这些体积庞大的书上投入的精力。它们也让你思考编辑们到底在干什么?编辑们同样在思考:在现在大文化环境下这些书的作用,以及书那么厚而在阅读时间不平衡的情况下,忠实书迷是否愿意看?这些书本身是否会把自己归类为边缘化读物?同时也要想想购书成本:每一本超过600页小说的价格可能是其他书的两到三倍。
唐纳·塔特的《金翅雀》虽然长达760页,但取得了巨大的成功。(源于后港区图书)
如果你想要探索这些的起源,你可以简单地回顾2013年。28岁的艾莉洛·卡顿不仅成为获得布克曼奖(Man Booker Prize)的最年轻得主,同时她的作品《发光体》(Luminaries)(832页)也是得奖作品中最长的。评审们忽略该作品的长度问题了吗?这不是由评委会、作者和学者罗伯特·麦克法兰(Robert Macfarlane)决定。卡顿坚持称:“对于优秀的小说来说,长度不是问题”。同年唐纳·塔特的《金翅雀》(760页)大卖也证明了她的观点。
作为读者,在开始阅读一本长篇书时,你明白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这不是说我们想要获得更多的东西。毕竟一篇小诗、一篇小故事也能告诉我们许多东西。但是我们更倾向于作者能够一点点的去构建一个故事,丰满每一个笔下的人物,理清主次情节和线索,在更大的场景中展开故事。这是不同的。一篇中篇小说可能一次性便可以读完,这是一种强烈的阅读体验。而对于体积庞大的书,它会慢慢在几星期甚至几个月内融入你的生活,成为你的旅游好友和床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