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款很火的约会服务匹配算法是如何为你找到理想配偶的呢?
“寻找爱情,真爱保证”——默契网(Match.com)的口号
我有个朋友,暂且叫她“鲁比”吧!最近,她的爱情生活正出于干旱期。然而,实际上情况更糟,更像是遭受着连绵不断酸雨袭扰的干枯期。事情在某个深夜陷入了危机,挫败和绝望一时涌上心头,于是鲁比掏出了她的信用卡,手指一按,把39.99美元打到了“默契网”(Match.com)上,成为该网为期一个月的会员,享受期间的约会服务。第二天她把这个决定告诉了我,然后通过网上交友,开始她一个月的爱情捕猎期。自然,一开始的时候,我对这一整个的活动充满了种种猜疑。但是,那时我无法充分解释为何“默契网”看起来如此不靠谱。
“他们的广告太忽悠人了,”我对鲁比说,“你既年轻又漂亮,况且你还住在大城市里!为什么你还要把时间浪费在陌生人身上呢?”(这里所描述的经历实际上来自于我的一些其他朋友,我希望隐匿她的名字)。但是鲁比是在中西部长大的,她坚信,无论在什么领域,只要努力,就能成功。于是,她也决定在“默契网”上全力以赴。
她一周要花几天的时间修改自己的档案,然后查看了无数个男性的资料,看得上眼的就互换邮件地址,然后约会。她还曾一度牺牲了一个周末的上午,和一个欧陆哲学的博士生喝咖啡,对方对她毫无兴趣,连一个关于她的问题都没问。随着一个月的期限将至,她的标准也变得越来越低。照片中如果有哪位男性为了不让别人看到他们日渐上移的发际线而把自己头像中眉毛以上的部分裁剪掉,这些人也被纳入考虑范围之内。但是,当鲁比把标准放低,重新物色自己的心头好时,也只是增加了一些惨不忍睹的约会。到了月末了,她不得不承认失败了。但是让我们感到好奇的是,美国这家极具人气的付费交友网站,自诩每日能够吸引两万新会员加入的同时,怎么到了鲁比身上就行不通的呢?
出于对该网站匹配算法的好奇,我注册了一个账号。因为我已经了解女性在默契网上的经历是如何的了,于是我以男性的身份注册,把自己的身高报高了两英寸,借用了我朋友在Facebook上晒出的一张窝囊照作为我的头像。
最后的角色设定为一个名叫“多愁善感的小哥450”,身高五尺九寸,标签是“运动型肌肉男”,年龄27岁,犹太人,年收入五位数,算是中等水平。喜欢瑜伽和猫。在那一个月里,的确有些女性查看了档案,但是却从未有一个人给他发送过一封邮件,甚至连一个“媚眼”都没有。
为了公平起见,“多愁善感的小哥450”并没有将自己完全真实的一面晒在网络上。网站为他提供了“互相配对”,但是他拒绝给她们发邮件。但是这些对象, “每天5个”(这些对象由该网站,通过其“先进的配对技术”,提示用户查看每日的对象,为每一位用户提供“是”、“否”、“可能”的选项),确实有一些提示,关于如何操作——而我需要这些提示,因为在“默契网”上的人没有人会对我说话,这次的检查,就其合理性而言,这是网站专有的方法。对于“配对如何操作”这个问题,尖端的回答似乎是:“并非它所表现的那也运作。”
多愁善感的小哥从未对他的理想对象作出身高、种族、工资又或是体型这方面的要求。
但是在网站推荐的第一批对象中,似乎这些对象间的共同点比和我的共同点还要多。这一批中有一个身材矮小的23岁的犹太女性,她晒出了她在一家豪华餐厅的漂亮照片,还有两张依偎在一堆男人怀里的照片。这个人喜欢《经济学人》(the Economist)这本杂志,也喜欢《美国周刊》(Us Weekly)。她最喜欢的东西中有“早午餐”。网站说我们很匹配因为我们都是爱狗人士,家中排行老大,而且还都喜欢健美运动。
第二个对象也一样, 就出生顺序和对宠物的喜爱而言,网站认为我们天生一对。但是我注意到,她也是犹太人,24岁,一样很年轻,身材也是挺矮小的,只有五尺两寸高。“美国佬(原文如此)的游戏,我总是赢家”,她在她的个人资料中写道。这个个性签名,在她晒出的一张在棒球赛中穿着球衣的照片显得更加有说服力。此外,她还晒出了穿着小背心和内裤的照片。
当网站弹出提示,问我对她是否感兴趣时,我点了“可能”这个选项,对其他几位年轻矮小的犹太女性也一样。我不想点“是”,因为如果这样的话,网站就会自动通知这些女性,我对她们感兴趣。但是有一位曾经来访我档案的女性对我点了“是”,于是我去访问了一下她的档案。
她是一位实验室的技术人员,在一家生育诊所工作,当时24岁。她的档案语无伦次,有大量的拼写错误。喜欢逛商场,讨厌乡村音乐,她的头像十分奇怪,是一张她在吸吸管的照片。网站似乎在寻找我们间的共同点时感到十分挫败,最后它指出,“和你一样,她未婚!”我盯着我的档案,提醒自己没有得到奖赏,但是之后我却合上了我的电脑。我开始明白,为什么鲁比加入默契网时我会觉得很不靠谱。显而易见,注册的那些的男性,现实中会坐在那里,就像我刚做的那样,翻阅女性的照片。女性们晒出她们的泳装照,搔首弄姿凸显出她们的臀部,露出一脸挑逗的笑容,极其渴望得到男性的关注。
这是一笔大生意。据福雷斯特研究公司(ForresterResearch)指出,网上交友在2008年带了了9.57亿美元的收入——使其成为第三大网上付费收益者,仅次于音乐下载和游戏。此外,至2013年,它将会以每年另有的10%的速度增长。即使(特别是)遇到经济紧缩,默契网依旧蓬勃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