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著作告诉我们,每个独立的个体反抗政治信念的权利,不可被泯灭。
美国人提到联邦,必定想起玛格丽特·米契尔(Margaret Mitchell)1936年的经典巨著《飘》,又名《乱世佳人》(Gone With the Wind)。受到最近对联邦国旗热议的影响,我决定尝试写写这本书的故事。坦白地说,我并不抱太大的希望。我预想,当时的政治和种族问题定会让我惊骇不已,而(斯嘉丽·奥哈拉、瑞德·巴特勒、阿舍利·威凯兹之间的)情节剧定会让我感到无聊。我当时想,看大概20页就足够了。我真的是大错特错!这本书太令人着迷了,像对我施了魔咒一样。
《飘》中有下过一个合理的定论说要继续支持联邦旗吗?一点边都没沾!不过,书中对胜利一方、荣耀与屈辱、无辜与罪过、男人和女人、人们生活细节等描述确实引起了热议。书中的描述充满着生命,对联邦和旧南方提出了惊人的见解。的确,书中向我们展现的奴隶制让人心惊。但是,这本书的核心,更多的是人心而不是政治。而从这点上看,它有很多话要说,而不单纯是对历史的妥协。
米契尔出生于1900年,也就是内战结束后的第35年。从这点来看,似乎像是一个2015年出生的人去写从总统吉米·卡特(Jimmy Carter)到罗纳德·里根(Ronald Reagan)的变迁。倘若是这样,在米歇尔的书里,我们不能确切地讨论过去的历史。我们的祖父母,甚至可能父母都可能身处过那些时期;对几百万人来讲,当时的记忆尤深。同样对于米歇尔,她的家庭从前几代起就生活在亚特兰大(Atlanta),她父亲的祖父参加过内战,在安提耶坦之战(the Battle of Antietam)中被两颗子弹射中头部。她妈妈的祖母安妮·菲兹杰拉德(Annie Fitzgerald),1863年结婚,对战争和重建有真切的回忆。小时候,米歇尔仍记得,她听过许多关于英勇战役、坚勇的南部、北方叛变,和战前、战中、战后南方的生活的故事。还没到10岁,她就开玩笑说,南方事实上就失守了。
改编电影《乱世佳人》(《飘》电影名)的塞尔兹尼克国际电影公司(Selznick International Pictures),点燃工作室为描绘在内战期间81辆装载弹药的棚车的场景。(美联社)
或多或少是因为寂寥,使米歇尔开始创作《飘》。作为年仅25岁且是《亚特兰大周日报》(Atlanta Journal Sunday Magazine)记者的她,因饱受反复脚踝伤复发而选择离开。身为一名年轻记者,她非常喜欢杂志“ Oldest Inhabitants Beat”栏目,因为她“关心亚特兰大被包围时人们的想法,被封锁时人们的饮食,没结婚前男孩是否亲了女孩,医院是否有美丽的护士。” 她像一只云雀一样开始写作,着了迷似的详尽研读历史研究。发行不久后,她写到,自己花了“10年的时间,查阅上千本书、文件、书信、日记、旧报纸、访问在那不堪的岁月生活过的人。” 借用一位传记作家——达顿·艾斯博瑞·帕隆(Darden Asbury Pyron)的话来说,“她花费大量的时间去考验历史事实,害怕错过某些事或犯错误。” 尽管如此,她还是向家人和朋友隐瞒了这项工作,对于新书的发行也充满了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