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哔哔”还是“噗鲁”？
周末我和朋友去马里兰州的郊区吃意大利面，返程的时候我向一名信得过的向导求助，问她向哪个方向能走回大路。但向导却说不出来，让我们问问Siri.
“说实在的，别听Siri的，她又不知道我们在哪。”坐在一旁的朋友说。
人们一直把苹果的人工智能（AI）助手当成女性，一说起“她”，大家就觉得亲切自然，这是因为Siri用女声说话。虽然Siri说自己不是男性也不是女性，只会回答你“我的存在超越了你们的性别观念”，但与机器人呆板的声音相比，Siri的声音更加自然，更能引起人们热情的回应。
在iPhone的设置中，Siri的声音也可以被设置为男声（一般是是英音或澳音），但Siri默认是女声的原因在于，有研究证明，人们听到女声时，反应会更加积极。
数字助手的声音不同，使用的性别代词也不同。那么，看上去更像机器人的人工智能应该用什么样的代词呢？比如《星战》中的机器人R2-D2，就只会发出“哔哔”和“噗鲁”的声音，但影片中这个机器人却用的是男性人称代词。《星球大战：原力觉醒》中新出现的机器人BB-8在光滑的地面上滚来滚去，并不太像人，但“他”也被定义了性别，尽管在影片制作的过程中，“他”的性别变了好几次。
除了判断机器人的性别，还有一种方法，就是称机器人为“它”。代词“它”避开了定义人工智能性别的苦恼。一直以来，人们都把人工智能设置为顺从的女性助手形象，而一旦使用非人称代词，就表明了人机关系——而这正是每个人工智能开发者极力想摆脱的事。例如，苹果就一直在编写代码，让Siri的回答更加人性化，强化Siri的女性特征。
通常说来，从旧技术中脱胎而出的新技术，在设计上不会有太大的变动。早期的几代iPhone操作系统模仿的就是真实世界中的事物，它的外观就像是一个黄色的笔记本，一个按键闪闪发亮的计算器，这样可以帮助用户了解如何使用手里这个崭新的、用塑料和玻璃制成的厚板。七年间，苹果在一直采用拟物化设计，直到后来他们发现不再需要教用户如何操作了，于是开始采用扁平化设计，直至今日。
机器人和人工智能也可能拥有人类特征，比如设计性别就是一个例子。这些特征使人们能够适应人工智能在数量上的不断增长，而不会觉得泛滥成灾。一旦有一天，人工智能成为了司空见惯的事，我们也就不需要用“人称代词”来定义人工智能了。
人工智能成为家常便饭，可能也不会是很久之后的事。到那时，我们需要以一种新的方式与计算机进行交流。我们不能仅仅将人工智能称作“它”，更不能称作“他”或“她”。人工智能是一种新的实体，但创造一个新代词并不简单，尽管很多人倾向于使用中性代词，如“ze”来代替“him”或“her”，但这些代词并未得到广泛应用。
同时，流行文化正在逐渐关注机器人在我们生活中担任的角色，以及机器人的性别。近期，在两部关于女性人工智能角色的电影中，她们的性格就像Siri一样顺从又低声下气。《她》（Her）中的萨曼莎（Samantha），《机械姬》（Ex Machina）中的艾娃（Ava）都与男主角产生了爱情，满足了迷恋人工智能的光棍们的一场幻想。但在两部影片中，女性人工智能后来都有了更好的人类追求者，她们越来越强大，最后甩了男主角。
但从某种程度上说，萨曼莎和艾娃也拥有女性特征。就算是一个只会呼呼地飞来飞去、砰砰乱撞的机器人也可以称之为“他”，也能够体现出“他”这个字的内涵，除非我们能制造出真正的无性人工智能。
原文选自：《大西洋月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