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分手之后,我决定辞掉波斯顿的精算师工作,去哥斯达黎加度假。我打算在那里学习冲浪和瑜伽。是的,对于像我这样32岁失恋的西方人来说,这可能是最老套的做法。
在那儿呆了四周之后,我和在冲浪学校认识的几个朋友一起开车旅行。在一个小村庄,我们遇到了一个脸红红的中年女人,想要搭便车。车上的收音机坏了,我们很是无聊,于是其中一个叫艾比(Abby)的女人说:“我们可以带你一程,不过有两个条件。你得先给我们唱首歌,然后你得给我们讲个故事。怎么样?”
那个要搭车的美国女人回应了一个别扭的微笑,点头,然后摘下印有迪斯尼图案的遮阳帽,散开了头发。她问:“想听我唱什么歌?”
“你想唱什么就唱什么,”我跟她说,“只要是洛•史都华(Rod Stewart)的就行。”
在唱完一首《我可以》(Maggie May)之后,她开始讲故事。
“你们让我来讲故事,这挺有意思的。”她说,“我现在正在恋爱。一年前我来到哥斯达黎加,遇到了我理想的爱人。他当时在市场摊位上卖珠宝。他是意大利人,一跟他说话,我就有了一种这辈子从没有过的感觉。这种感觉传遍全身。爱情就像是电影中的那样,但却真实发生了。”
这让人充满期待。
“所以你来这儿是为了见他?”其中一位同伴问。
“是啊,当然了,亲爱的。我现在就要进城去看他,我们已经一年没见了。”
我们都咧起嘴微笑,现在我们也都是她故事里的角色了,从一条尘土飞扬的路上把她送到梦中爱人的身边。
“他的感觉也是一样的吗?”艾比问道。
“对,他每天给我的邮件里都这么说。”
我转头问她:“去见他,你激动吗?”
“我想见他想了一整年。”
“所以你独自跑这来,就是为了见他?”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