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追梦人的造梦之路
《爱乐之城》里，男女主角怀揣梦想在“明星之城洛杉矶”相遇相爱，一路追梦。而对导演达米恩·查泽雷来说，拍出自己心目中的《爱乐之城》正是他一直以来的梦想。这位85后天才导演把自己追梦路上的挫败、激情、困惑通通写进了《爱乐之城》，最终叩开了通往梦想的大门。
音乐一直伴随电影之路
查泽雷之所以为人熟知，是因为2014年的一部电影《爆裂鼓手》。影片讲述了一位年轻的爵士乐鼓手和他的魔鬼导师之间“不疯魔不成活”的故事，用全新的视角探索了虐待、痴迷和对卓越的追求，最终赢得三项奥斯卡大奖。
众所周知，《爆裂鼓手》的故事来源于查泽雷的亲身经历。受父亲的影响，他在高中时迷恋上爵士鼓，每天练习打鼓6小时，后来在哈佛念书时他仍坚持练鼓，却终因严重怯场无法在舞台上表演而不得不放弃音乐道路，转而踏上电影追梦之路。
但音乐始终是查泽雷电影中最不可或缺的元素。2009年，他的处女作《公园长凳上的盖伊和艾德琳》就是一部黑白浪漫歌舞电影，这部小成本哈佛毕业作品让世人看到了查泽雷的电影才能，这也是《爱乐之城》的梦想雏形。如同《爱乐之城》中的女主角米娅一样，查泽雷怀揣着电影梦来到了洛杉矶，却四处碰壁。近乎绝望之际，他写出了《爆裂鼓手》的剧本，因为故事的大部分情节都在室内，他可以尽可能地控制成本以便找到投资。这一次，他一举成名。
很多人并不知道，其实早在《爆裂鼓手》之前，查泽雷就已经开始创作《爱乐之城》的剧本了，但直到《爆裂鼓手》的成功，才让投资人对《爱乐之城》这样一部“不合时宜”的歌舞片产生兴趣。更让查泽雷兴奋的是，狮门影业希望完全按照他的想法把这部电影拍出来。“我没有做出任何折中和改变，其实当时我以为要改的，现实怎么会跟想象的一样？但这部戏真的让我美梦成真了。”
一封写给洛杉矶梦想家的情书
《爱乐之城》的故事发生在洛杉矶，塞巴斯蒂安希望复兴传统爵士乐，米娅则希望顺利完成一次试镜。音乐和电影，男女主角的两大梦想不正是查泽雷一直以来苦苦追寻的么？
“拍摄一部关于梦想家的电影，讲述他们的伟大梦想和执着追求，还有他们因为梦想走在一起，又因为梦想分道扬镳的故事，这对我来说非常重要。”查泽雷说，“《爱乐之城》在很多方面都和《爆裂鼓手》不一样。但它们都讲到了我个人感触很深的事情：如何平衡生活和艺术，如何平衡现实与梦想，特别是如何平衡你和艺术的关系以及你和他人的关系，音乐电影非常适合表达这种梦想与现实的平衡。”
用歌舞片的形式去讲述一个现代洛杉矶的爱情故事，这个想法确实有些疯狂，因为如今的好莱坞早已是超级英雄的天下。但查泽雷偏偏执着于自己的这个梦想：“我希望用老派的电影拍摄工具，包括色彩、布景、服装和各种富有表现力的元素去讲述一个发生在我们这个时代的故事。”提到经典电影，查泽雷深受法国新浪潮电影导演雅克·德米的影响。这位导演一改上世纪60年代过分严肃的电影风格，用色彩丰富、令人沉醉的音乐电影征服了观众。“德米不仅影响了我这部电影，还影响了我的事业和理想。我觉得没有哪部电影能像《瑟堡的雨伞》这样影响深远，我深爱着这部电影。”查泽雷说。
“艺术之城”洛杉矶也是《爱乐之城》的重要元素，这里充满了理想和雄心，也有沉沦和挫败；有命运的邂逅，也有机缘的错失。无数和男女主角一样的追梦人在这里奋斗，有人徒劳无功，有人却华丽转身。或许只有查泽雷这样在洛杉矶奋斗过的人，才能把这座城市拍得极具梦幻之美。
但追梦的路上，总要有牺牲，这似乎已经超出了一部浪漫爱情电影原有的议题。“非常可惜，塞巴斯蒂安和米娅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最后还是要分开。电影最让我感动的部分是：你在人生中遇到了另一个人，这个人改变了你，让你走上了追求梦想的道路，一步一步成就自己的梦想，但到了最后你还是得独自走下去。”查泽雷说，“你可以有一段改变人生的爱情，但你的爱人并不能陪你走完你自己的人生。我觉得这非常美，美得让人心碎，美得不可思议。这就是我希望通过这部电影表达的深层思想。”
一群执着的追梦人
幸运的是，查泽雷的追梦之路并不孤单。为《爱乐之城》配乐的，正是他在哈佛读书时的好友贾斯汀·赫尔维茨。查泽雷此前执导的《公园长凳上的盖伊和艾德琳》和《爆裂鼓手》也都是与赫尔维茨合作的。两人的创作几乎是同步的。“在我们还在讨论故事的时候，我还没写出对话，贾斯汀就已经在构思电影的音乐主题。在剪辑的时候，我在这个房间工作，他就在对面的房间工作。” 查泽雷甚至表示，希望以后他的每一部电影都由好友来作曲。
男主角瑞恩·高斯林的经历跟查泽雷颇有相似之处，他先以歌手身份出道，后来转行从影。其实，高斯林一直以来就很喜欢歌舞片，所以他与查泽雷一拍即合。为了演好爵士乐钢琴家，他还专门花了三个月的时间去学习。“三个月以来，我每天花三个小时练习这些曲子——所以我真的不想再听到它们了。”他开玩笑说，“但每次我听到这些曲子的时候，我仍然会被感动，我仍然认为它们真的、真的非常美妙。能拥有这些独一无二的曲子，我们真的太幸运了。”查泽雷还邀请到了两度获得艾美奖的舞蹈指导曼迪·摩尔为《爱乐之城》编舞。“我总是觉得，舞蹈中隐含着一种自然。我跟曼迪·摩尔说，在这部电影中，舞蹈、歌唱、表演都是一体的，不能把它们分离开来。舞蹈能很好地讲述爱情故事，很好地表达初次见面就彻底改变你的那种情感和摩擦。”
其中难度最大的是电影开篇在洛杉矶高速公路上的一段群舞。高斯林回忆：“摄像机一开机，一切都要尽可能完美，因为基本上不容许有任何过失。所以我们提前训练了三个月，这样才能一次性让查泽雷满意。”而最唯美的当属天文馆中男女主角的一段“无重力”华尔兹。“我们想让观众们感受到，塞巴斯蒂安和米娅全神投入到了这支舞中，因为他们别无选择，唯有跳舞了。”摩尔说。
查泽雷希望《爱乐之城》能唤起人们的激情，“我认为《爱乐之城》是一个关于激情的故事，它讲述了我们对艺术和爱情的不懈追求。也希望观众能感受到我们在构思故事、编写剧本、创作音乐和呈现电影时抱有的那份激情。”
本报记者 李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