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名家曹晓凌的国画艺术

来源:中国网
2017-08-01 16:28:38

走进名家曹晓凌的国画艺术

【艺术简历】

曹晓凌,湖北鄂州人,58年生,中国美协会员(2016)、湖北省作协会员、湖北大学特聘教授(客座)、湖北省政府津贴专家、鄂州市政府津贴专家,湖北省国画院人物画创研室主任(画家、作家)。

出版《曹晓凌画集》(武汉出版社)、《找影子的茬》散文集(中国文联出版社)、《荆楚画派·曹晓凌卷》(湖北省文联·湖北省国画院编纂)等……合集若干,画作《素面朝天》(省展)、《日食》(全国抗战60周年展)分获金奖。作品多次入选文化部、中央军委政治部、中国文联、中国美协主办的国展或获奖、收藏,时有画作及文学作品见于《中国文艺报》、《人民日报》、《美术报》、《美术》、《国画家》等国级报刊发表或被有关机构收藏……

2017年7月,《酣声·鼾声》入选文化部、中央军委政治部、中国美协联办“庆祝中国人民解放军建军90周年暨第13届全军美术作品展”;

2016年6月17日《童年的彩虹》入选中国文联、中国美协主办“建党95周年”美术作品大展在国家博物馆展出并收藏;

2016年9月28日《土家摆手舞》入选中国美协主办“同心筑梦/第二届中国民族美术双年展”并收藏;

2016年7月20日《城市的记忆》(与人合作)入选国家艺术基金创作项目;

2013.2.1人民日报(海外版.美洲刊22版东方艺术)专版“无言的歌·著名画家曹晓凌彩墨山水印象”;

2017.4期《人民艺术》(人民日报社·国家核心刊物)发表《在色彩的光芒里笔墨共舞/文》、《1978春的开典》等5幅作品;

2013年1月28日,《大漠心泉》入选全国十大馆藏精品展,中国美术馆及全国巡展;

2000年1月《素面朝天》入选湖北省文化厅、湖北省文联等联办“走向20世纪……湖北省书画大展”获金奖;

2005年8月5日《日食》入选“抗战胜利60周年画展”在中国军博展出并获金奖;

2007年8月入选湖北省文联文艺创作中青人才库;

2011年湖北省文联组织创作重大历史题材《辛亥革命百年祭》(与人合作)主创巨幅组画创作国画《血溅黎明》

2012年《泉眼》入选中国美协主办“八荒通神”全国中国画双年展;

2012年10月《劲草读苍茫》入选中国美协主办“翰墨新象……”全国国画展并收藏;

2012年11月《风行戈壁》入选中国美协主办“2012全国中国画展”并收藏;

2013年10月《记忆的温度》入选中国美协主办 “2013年全国中国画展”并收藏;

2014年6月湖北省文联授予 “爱心艺术家”荣誉称号;

2015年5月《红云当头》入选中国美协重大主题“新丝路……”全国画展并收藏;

2015年7月《记忆被酿成老酒》入选中国美协 主办“翰墨齐鲁.全国中国画作品展”并收藏;

2015年9月《共和第一宪》入选中国美协主办“2015年全国中国画作品展”并收藏;

2015年11月历时五年创作《长江中游水乡系列组画》被湖北省文联选入“文艺基金扶持项目”;

2016年11月《高原之学》入选中国美协主办“第三届八荒通神——哈尔滨美术双年展”;

2016年12月《1978春的开典》入选中国美协主办“首届‘写意·苏州’(人物篇)中国画双年展”;

2017年7月10日《扯开嗓子的爷们》入选中国美协主办“逐梦 威海卫”2017全国中国画作品展;

2017年7月25日《风逐狂野》入选中国美协主办“中国梦·2017艺术草原全国中国画、油画作品展” 并收藏。

走进名家曹晓凌的国画艺术

《酣声·鼾声》 180×200cm· 入选建军90周年大展

画外追问

曹晓凌

画外追问,从哪里开始?

在当今多元文化大背景下,中国画及画家的生态也呈现多元,需求间中国画的人文精神关怀需要更多,甚至高于西方的“人权”思想,又来自“生活是至高无上的权力”(契柯夫语)。今天的幼儿园里,几乎所有的孩子喜欢画太阳,我小时候也一样,不同的是在乡野的路边或在江滩湖边,是在追赶每天的太阳中长大。后来,当我有了或产生思想的时候,我发现阳光下的人和事物越来越纷繁复杂,且随着时事而幻化,所呈现的美大都虚像,而真实的美被外衣裹着,纯美及大美则隐藏得很深……

走进名家曹晓凌的国画艺术

《日食》200cmX200cm 2015.5.12

更多的时候因为“传统”发酵,引来了许多盗墓贼或梁上君子,我也不列外,剥离了传统与现代与生活,模糊了审美的视线,使美的发现愈来愈难。于是,困惑中我在画外追问:前人的生活与现代人的生活?我的灵魂因此而漂泊,在漂泊中发现,生活带来最初的冲动是源于心动,是无法抵御和抑制的激情奔腾。我的画是从这里开始,以验证着一个为个性化的漂泊灵魂寻找归宿和充满着执着与真正的人生的追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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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和第一宪》 220×124cm

可是,匆忙而零碎的时光似乎打乱了我固有的步调,我常懒慵地伸长了脖子,听着窗外车辆的催鸣。干燥的都市里人如蚁般的潮涌,较童年时期的乡村生活,这一切来得如此突兀而遥远,又在一刻间抹去,梦走过它的辉煌渐次露出衰败的荒漠。遥遥的还有什么景物,高楼把零星的绿踩在脚底,慌乱地走进我的视线,模糊成一堆垃圾似的肮脏。我的思绪走在伤感与怅然的悬崖边沿,细数着空中飞过的鸟影,在白云下面弹出点点,我渴望那白云就是心中的空白,这正是我空灵和寂寞的源点。

很多时候我需要这样的空白,与一空白的宣纸不同,内心的弥漫在骨头缝里的空白,如歌如泣,随风款款而动,是如此的让我痴迷,又使我在庸俗与单调的轮回中惶惶不可终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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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苏图》四尺整

一想到了鲁迅著名警语“铁屋子”,逼得我常出走。一次我到江西都昌的农村采风时,发现一名坐在老土屋门槛上嘴里嚼着瓜子的中年农民和一只也坐在槛上的眯着眼的猫,这份乡间情致,令我激动不已,便举起相机偷拍,几乎在同一时间被对方发现,当对方正要发着(拒绝)的前二秒钟,我按下了快门。结果是十分尴尬的,也十分有趣。

这份尴尬,是一种感觉、一种感受、一种感悟、一种感慨、一种享受,在尴尬中启迪人生。便经常带上画夹、速写本、相机或甚么都不带去地深入生活,到大自然中去,到父老乡亲中去,到建设一线去,穿梭入都市的人群中,采访、观察、写生、写真和调研,甚至于“卧底”,努力成为他们中的一员。即使这样也难免遇到一些尴尬的局面。还有另类的尴尬,大都发生在政治生活、经济生活、社会生活、文化生活中。面对这些,多数时候让我无法处待,只是带着生活的独语和观念,带着与生俱来的忧愤和伤感,带着生活鞭笞的伤痕和心灵的忏悔,带着批判的精神,冷眼窃视繁荣的暗流,不愿放弃独树一帜的生活态度与风格,因为这个原因,多数时候找不到兼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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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喻的红尘》 180×158cm

人生的直面与关照,取决于对生活的态度,努力树立以正确的世界观和人生观,去确立积极向上的人生价值取向,是我的毕生的追求。在这一过程中,注重生活的每一个细节,在细节中去收获每滴汗、每一个笑、每条纵纹、每一个眼神和每份喜怒哀乐。因为我觉得,生活的细节是最真实,无论是甜的、酸的、苦的、辣的,还是平淡如水,都让人心动的,让人心醉,让心灵打下烙印。而独特的生活细节,赋予思辨和个性光彩。

我所理解的文艺作品“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高”在那里?高在透过生活的层面去发现、去发掘、去探求,就象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他人也可以发现,不过他先发现了,就隔那么一点儿;高在对生活筛选、精选、解析,特别是那种不可模仿的敏锐的独特视觉,还有尴尬的窃视。

在深刻的窃视中揭幕,让一切虚伪、丑恶和见不得人的东西暴露在阳光下,让真善美沁入人们的心田。这时,何必去在乎那份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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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家摆手舞》 200×180cm

奔走在丝绸之路上,千年的故事在口耳间流淌,浸润到大漠戈壁上稀疏物象的每个细节。我视线落在大漠旷野,在穿梭的日月中始终没有沉淀下来,却垒在历史与现实的心头,使人想爱,想哭,敢爱,敢哭。在悲爱之间奔走,或在沉重与欢笑之间穿行。我想起了在都市呆久了的那种感觉,常因受不了那繁华暗流压抑与剌激,找个无人地方,虚拟对着那高山与那面干净的湖泊肆无忌惮的吼叫,让这吼叫从心灵深处喷涌而出,回荡在高原的空旷的苍穹下。可在这里却哑然失声。

我因此而常异想天开,灵魂象一头困兽,那猎物足迹的前方、后方、横向深远,一派灰蒙,无雪的苍茫地更灰更暗。它们在那里?在苍穹与劲草之间,在大漠的呼吸之间,在天地之间,所有的风都吹向它们,所有的星云都经过它们的身体。日月只垂照着它们,垂照着它们的灰色,即使视野抵达到山,也只是一堆堆燋炭,当然还能看到更高的山,尽管周围依然是黪黪的黑色,当视线向上攀升一直爬上山尖的的时候,黑色与白色异常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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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韵铿锵》 200×180cm

这种分明,从敦煌石窟壁画苍茫的意境中我读出了寥远的距离距我何止千年,那千年前的智慧和灵光,在我内心的空白处开始雾一样弥漫,将我疯长的欲念草草搁浅在荒漠,我的肌肤感觉到沙粒温存的灼烫,粗糙的圆润,干裂的散漫。白云在上,风在我的发梢与树冠之间逍遥而游,总让我记起那些零散的劲草。一轮残月斜挂天幕,映照着失去奔流的河床上的石头,而此时,千年以前的琵琶声仿佛正从那个朱颜凋敝,声声慢,带着一些伤感、一些怀旧、一些怨恨、一些沧桑缥渺而来,将我和往事一起落在戈壁深处的梦幻里了。梦幻里的女子素衣粉面,青丝高挽,细眉微蹙;她的手指苍白如葱,滑腻如玉,怀中的琵琶半遮半掩将她的泪眼遮避。她对面的官人着一件青衫,左手折扇,右手执壶,此刻,他将失意隐去了,剩下的忧愁只能面对一轮残月举杯。夜无语,人无语,月无语,只有那古琴的音乐在内心的空白处情景交融,成为沟通心灵的桥梁和纽带。那梦幻里有酒,有诗,还有玉手弹拨下那一声声,一声声的停顿和间隔。我侧耳细听这夜,这时,仿佛李白、杜甫陪伴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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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的彩虹》 180×200cm(入选建党95周年大展)

我在千岛湖中行走,双脚泡在清可见底的水里,一些鱼游过来,它们用接吻的方式触摸我的脚踝,让我在严肃认真的思绪里哈哈笑出声来,一切都来得那么自然,那么亲切,那么温文尔雅。它们出现在我画面里并取名为《聚跃》。我知道它们最终的目的,我也知道它们最终的命运。它们忙碌一生却总逃不了网,但是,谁能说它们最后的绝响不是大恨大爱之后的大慈大悲!清澈的湖水给了我想象和悲壮的空间,也荡涤了我的灵魂,让心灵之湖重新还原到静谧与安详,

我带着自己内心的空白去感受空白以外的世界和风物。我走近那画,那山,那水,那些在古朴的宣纸上的花鸟虫鱼,山水写意,它们鲜活的生命躲在画的一角,像一些受气的孩子,拘谨而羞怯,留下大量的空白给我去想,去思。面对这样的画面,很多时候我固执地想着去挥洒、点缀、渲染、奔放。然而,一个人的心到底有多大,能装得下一座山、一条河,能装得下整个宇宙吗?如果装不下,内心的空白从何而来?于是,内心深处那些真实的、正值的、善良的、宽容的、隐忍的东西被风尘带走,甚至在别人的故事里讲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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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色地带》6尺

于是,我把脑海里记录到的生活的胶卷,反逻辑地无序地剪辑成碎片,进行重组。这不是我的本意,我原以为这样就可以把自己抛在历史的途中,一个人,怀藏一个故事的情节及其每一个细节,将它们不断放大,在尘世中,我要让它们纯净的美成为一面镜子。让那些匆匆赶路的人从中照见自己灵魂深处最轻柔、最忧伤的一部分。可是我错了,当过去的和眼前的一切闪闪而过时,方知人生如梦,记忆是不会被洗劫的,可灵魂和思想是个例外。我的出生、成长、生活、命运大都与长江紧紧关联,滚滚长江东逝水,一种永恒不变的习惯、规律,它让我开始严肃认真地倾听——江流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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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万里》 60cm×60cm

又于是,我开始思索思想和胸怀问题,这也是世界观的问题。它取决于作家、艺术家的人生追求和价值取向,并支配着真、善、美与假、丑、恶,佐佑其灵魂和思想。艺术家对人生的态度需要不断地通过加强世界观改造,来完善自己。思想境界断想艺术境界,道德情操导向艺术情趣,艺术创造之前思想为先驱去驱动艺术的创造精神。所有这些都着用于“世界观”这个杠……可是我又错了,正于我常在半明半暗的街道上,灯光把我的影子拉长,当我奔跑的时候,就像在追逐自己的影子,或被影子追逐。究竟我是影子,抑或影子是我?我会陷入诘问的迷宫。当你如果遇见一个头发蓬乱,胡子拉渣的人,他一脸狐疑,好象是要揭开命运的谜底,你不要惊扰他。假如街道是一个长句子,他只是一个错误的标点,最终会被擦去——那人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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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赋》(6尺整)

再于是,我尝试在经济生活中去找,尽管我不是一个拜金主义者,却离不开金钱,经常犯常识性的“满足感”的错误,因为对鲁迅塑造的孔乙己这个人物有一种潜意识的反感和厌弃,才意识到,金钱的光芒,甚至还可以照亮思想哩。可是,我再次错了,真正的闪亮是在春天初至的一瞬,是个微妙瞬间:大清早,当你第一个在陌上田间地埂上走着走着,突然觉得鼻子一阵奇痒,好像被一根细细的草芽挑拨了,让你忍不住打出一个响亮的喷嚏,这个“巨大”的声响惊醒了寂静的田野,耳边出现短暂的骚动,似乎似乎万兽都在奔跑,天上的飞鸟,地下的昆虫,所有动植物的血液恢复流动……你停下来,用力一嗅,空气中奇异地出现了一种甜丝丝的东西……它让你脚步绵软,内心充满渴望,眼睛蒙上一层感动……那个甜丝丝的东西始终亮亮地伴随着一丝忧伤,牵引着你的整个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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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谷歌山外山》 200cm×180cm

没错,我是一只候鸟么?为了一个向往,误把城市林立的高楼当作了树林,在还没有思想好的时候,迫不急待栖下身,又在多年的漂泊中不断地跳巢,让我知道了社会的林子非常大,甚么鸟都有……。在夕阳下闪亮逶迤而过的时候,最终落脚在离家乡不远的一个小城,而魂仍在乡土。这时我方才明白,甚么是回归——我本是一只没有远大志向的鸟。尽管时代在变,生活在变,事物在变,时间在不断地改写或刷新历史时,也有不变的,譬如说不变的位置。不变,以扎根在心灵天空的强大与时间锋刃抗衡。我因此而相信风并不是任何时候都可要以销蚀岩石,水也不是任何时候都可以带走泥沙。有一种生命的状态是无法改变的。心的回归与守望,可把永恒或瞬间凝固成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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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地》

这就是我的宿命,沉浸在字与画的词语的幽谷里,总是虔诚地注视着这一片雄浑的山野、乡村、江河、天际,在我的眼里,原是放大了的神圣和圣洁。做为当代人的我,原本是一个乡娃,只是为了好奇或为了一个梦,从乡村间一个被遗忘的角里一路走来,走进了现代都市,走进了现代生活,经受了现代文明的洗礼,洗掉了身上乡间的尘土。后来发现,那股带有泥香的尘土并没有被洗掉,也没有珍藏在怀中,却积淀在心里。乡村与田野,乡亲与父老,家园与亲情所凝聚的特质的灵动,无时无刻不有力地召唤着我,激发着我,也使得我在跋涉中常常因乡间的小道、小调、小溪、而回归,因一碗锅粑粥、一盘地菜、一碟花生米、一口浓烈爽口的谷酒而醉,因听到一句乡音而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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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光》

我因此而追问,在追赶每天的太阳中追问,更喜欢日新月异,每天的太阳不一样。当太阳的每一次初升,就是一次旦生、一次新生。在它最初萌的瞬息,是那样的激越和剌激。我在童年时期听过很多与太阳有关的故事,其中最喜欢《夸父逐日》,我始终保持着这样一种状态从孩提时期走来。

夸父与日逐走。入日,渴,欲得饮。饮尽河、渭,河、渭不足,北饮大泽。未至,道渴而死……

夸父在追赶太阳的途中,喝尽黄河和渭水还不解渴而渴死。有趣的是在西方的古希腊神话里,有个尤利西尔斯,他的一生不断的求索,他追赶大海的阳光,历经千难万险,到达一个新地方后又向往一个新地方,永无止尽,那怕死在过程中也在所不惜。夸父和尤利西尔斯,用如此惨烈的生命的过程,昭示着人类不断进化、发展和新生。人类发展的整个进程是一部壮烈的激越的追赶太阳的史诗。

走进名家曹晓凌的国画艺术

《生命的绝响地带》 200×180cm

生活中的每一个人每天都在追赶自己的太阳,我也在追赶,从孩提走进校园、从出生地走向社会、从农村走进城市、从单身走入家庭、从个体走入群体、从一个起点到另一个起点,我每天的太阳都在“八九钟”,天天都是全新的。当我的太阳升到午时,我也随之进入不惑之年,我发现每一天的追赶是在踩着自己的影子。我这才真正感悟到了夸父逐日的伟大壮举的精神内涵和尤利西尔斯坚韧不拔的求新与探索的意蕴。夸父和尤利西尔斯那般轩然的勇气,那伟大的激越永远牵引着我的人生,使我最终从本我走出。身体虽然定位在一个地域、一个城市、一个单位、一个岗位,每天上班下班、上上下下、来来回回,但心却伴着每天的太阳升起。不是重复昨天的太阳,而是一条弯曲的光的抛弧线上追赶阳光。我为自己感到自豪,在太阳当午的中年踩着自己的影子去迎接明天更新的太阳,是一件极其美好和快乐的事。这比踩着别人的影子守着今天的太阳好。

太阳是红的、是绿的、是蓝的、是白的……,太阳在我的心中、在你的心中、在他的心中,在祖国的、民族的和所有炎黄子孙机体的中枢。我进入一种庄严的思索,不能重复昨天的太阳,与时俱进,日新月异是多么的美好。追赶每天的太阳就是追赶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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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呼吸》200×180cm

为了这份幸福,我在画外追问,在画外收获。我的画就是原野的孕育,从物质世界向精神世界的转化,它是乡野、荒原自己的语言在我的心里回响的声音。所以,我喜欢聆听和感受天籁之声,慕拜自然和乡野的原本,倾听远古的回声:喜欢对存在的万物以圣灵的追问与膜拜。我不能没有这些,最害怕失去这些,恐失去这些,就失去了我自己。

尽管,我的画面的语言总留下一些遗憾,正因为有这份遗憾,才象西西弗斯永远没完没了的推石。

尽管,我的画面的语言很憨,并不是甜美。但是,我就是为美而画。

我从这里开始画——零部感情、大漠荒原、人性的本质、涉足于传统与现代之间,这正是我的精神世界,是我的独语,那是我灵魂的家园。唯有这,才能得到净化后的冲动,激发我的灵感,让我的心中顿时充溢无限的力量,并沁入我的心田。我的追恋与激情从这里开始,从追问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