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蒙马特大街》 毕沙罗绘于1897年(卡斯比图片社)
随着时间和商业化的不断入侵,纯粹的波西米亚主义不断被削弱。从乔治·杜·莫里耶( George du Maurier)的畅销小说《软帽子》(Trilby)到普契尼(Puccini)的经典歌剧《波希米亚人》( La Bohème ),贪婪的消费资本主义吞噬了这新思潮并把它贩卖给每个人。即使波希米亚主义者们竭力与这些人划清界线。
因此,早期的波西米亚主义是与怀旧主义相捆绑的。真正的波西米亚主义流连过去,纵使都市消费者们可以模仿出波西米亚的风格,但领会它的精神本质绝不容易。总的来说,波西米亚并不是一个地理概念,而是一种精神状态。一个“波西米亚人”是在政治上和艺术上拒绝常理,探索禁区并且反转整个世界。
现在,有许多人都模仿波西米亚风的穿着打扮。与此同时,像自由恋爱、同性爱、私生子、大麻和酗酒等早期波西米亚人热衷的事,也被现在的主流人群效仿(除了后两个)。另外,对艺术的观点也由此发生了改变。传统的中产阶级并不像我们想象地守旧,他们喜欢像威廉·莫里斯(William Morris)那样新潮的室内设计。莫里斯是英国早期的共产主义运动家,对资本主义工业社会的批判十分激烈。他一反维多利亚传统的先锋作品常被人们投以怀疑和敌视的目光。维多利亚现代派的勋贝格和迪亚吉列夫在舞台上常被人们喝倒彩,印象派画家的画作也被批评为乱涂乱抹。
到了现代,我们生活在高度审美的时代,很少有任何一个艺术门类可以引起社会的轰动。新的艺术家和作家轻而易举地就能得到大众的认可,任何形式都能在审美多样化中畅行无阻。
一方面,政策改革的破灭,使波西米亚成为艺术和政治的保护伞。女权主义者、性解放者、社会主义者和无政府主义者在它的荫庇之下,相互交织出新的文化。在那之前,艺术和政治存在相当的分离性。那时候,政治先锋多是反对艺术的宗教创始人或极端国家主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