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民们的反响十分迅速,且势不可挡。到坎耶在推特上写“巨臀封面”时,事件到达了狂热的程度。几个小时内,推文被转发了近7万次。而杂志里的照片,包括一些全裸照,则在次日晚8点半发布。杂志社办公室里的所有员工都整夜紧盯着实时数据分析,关注着随时可能崩溃的网络。结果的确令我们惊愕:11月13日,照片全部面世的那一天,我们的网络流量据估测占到了当时美国网络总流量的1%。
对于卡戴珊来说,出现在小众杂志的封面上也是勇敢而成功的一步。熟知《Paper》这本独立杂志的读者都被我们此次选择主流明星的做法惊呆了。而那些新读者也对我们的杂志异常着迷,他们迫切的想知道这本之前从未听过的杂志是如何让真人秀女王、八卦脱口秀明星和社交皇后登上封面的。人们反复阅读这本杂志并大胆猜测到底是卡戴珊赚了钱还是我们杂志社赚了钱。还有一种离谱的观点,说是坎耶给我们塞钱,让我们力捧卡戴珊,从而将泰勒·斯威夫特(Taylor Swift)推离公众视线。
随后,话题转移到更加有深度的问题上。譬如,在电子革命时代,出版行业将何去何从。“卡戴珊用一张杂志封面(而不是Instagram)‘打破互联网’,或许是这次事件最大的突破,”《时代》周刊(Time)写道。“一本杂志重新进入读者视线,只因讲述的内容有关网络,这难道不是很讽刺吗?”劳伦·塔克(Lauren Tuck)在雅虎“风格”频道( Yahoo Style)留言。
布鲁·特鲁斯玛(Blue Telusma)在Grio网站上的观点则略有不同。她写道:“有人说卡戴珊已经是一位母亲,需要象征性地穿上几件衣服。做了母亲的女性不被允许去庆祝私生活,这种陈旧观念是多么的可笑和不可理喻。”但她也质疑了照片中的历史种族色彩和古德的肖像学。长期以来都有人都认为古德偏爱黑人女性,在1979年《热带丛林》(Jungle Fever)一书中也有相关描述。
特鲁斯玛认为:“在照片疯狂传播的同时,我唯一注意到的就是照片里饱含了几个世纪的种族歧视、压迫和厌女症。”
创造流行现象的首要法则是什么?两极分化。卡戴珊,有人迷恋她,也有人讨厌她。批评者们往往会大打“能力牌”。在他们眼中,美国只会给创造当代文化的有能力的演员、艺术家和音乐家们颁奖。或许他们之所以讨厌卡戴珊,就是因为她没有在以上这些领域获得奖项。她是一个美丽的女人,拥有惊人的身材,也知道如何从中获利。但无论出于何种原因,人们似乎越来越气愤了。在Facebook上,我的很多“朋友”都认为卡戴珊现象会导致西方文明的衰亡。
如果这就是撼动世界需要付出的代价,只能随他去了。我们愿意认罪,这次事件的确由我们引发。但宣称我们可以复制同样的关注度,或者说得好像我们幕后真有策略和预言,就太过离谱了。我们很享受那15分钟——但我们已经在这一岗位上坚守了30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