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德斯托克音乐节上的乔·柯克尔和友人 图片来源:埃弗雷特收集/REX
我曾经采访过麦克拉根数次,每次都会问及这些悲伤的苦闷的来源,而在听闻柯克尔死于肺癌的消息的时候,我真切地感受到了这种难以言喻的悲痛:意识到一个时代的远去,尽管早已知道难以避免这个结局,但是对于我们这种依旧固执的守候的人们,还是难以眼睁睁地看着它就此凋零。
我出生在1969年末。我们这一代人总是展现出道格拉斯·柯普兰(Douglas Coupland)所谓的“法定怀旧”情结,我们没有保存回忆的条件,甚至是崇拜25年前甚至更长时间的音乐家的条件。我想要用更美好的语句来形容这些:无人可以凌驾于他们的音乐之上,他们的一生中的传奇故事无可比拟。这两相结合,毫无疑问将他们中的一些人缔造为传奇。
我们所说的这些人大多出生在二战时期,麦克拉根在欧战胜利日四天后出生,柯克尔出生在诺曼底登陆的两周之前。他们成长的年代同四五十年代的人毫无二致。而摇滚乐的出现为他们开启了一个全新的可能。
与此同时,许许多多未来的音乐家在音乐学院中耗费时光,让得到国家资助的波西米亚风的音乐品味启发天赋。这些全部收录在麦克拉根在2000年出版的回忆录《风靡》(All the Rage)中:“里士满站前旅馆中燠热的夜晚或者在惠顿县鳗鱼岛的73路上等待无聊的星期一”,“日出月落,天天都不一相”。
而不可避免的是,与我们同一个时代的,取得过最初成功的人正渐渐离我们远去,哪怕我们愈来愈执着的守候着他们。滚石乐队——成员们平均年龄超过了70岁,在2014年痛失了前萨克斯手鲍比·凯斯(Bobby Keys)——最近发布了消息称将在2015年继续奋战在乐坛上。瑞·戴维斯(Ray Davies)和戴夫·戴维斯(Dave Daviews)——奇想乐队中永远的纷争不休的两兄弟似乎正在修补二人间的裂痕,能再度合作写歌。
“谁人”乐队(the Who)仅存的两位成员会在2015年举行告别演唱会,虽然他们在1982年也说过同样的话。生于1944年的吉米·佩奇(Jimmy Page)是柯克尔翻唱披头士的唱片中的首席吉他手,对于老搭档罗伯特·普兰特(Robert Plant)拒绝参加齐柏林飞艇乐队(Led Zeppelin)再次回归演唱会一事略有不满,于是他投身于唱片集的再版事宜中来。
或许,作家及主持人斯图尔特·麦考尼(Stiart 始于1966年的美国和英国的摇滚时代”。我们理想中的摇滚明星就如同西班牙的征服者或者维多利亚时期的冒险家们一样,成为一个时代鲜明的旗帜。在伍德斯托克音乐节上穿着扎染装留着茂盛络腮胡的柯克尔和面乐团在英皇大道(King's Road)上的穿着以及抓着舱门手握白兰地的动作,都已同那个时代一起被定格。
毋庸置疑的是,他们一旦离去,就带走了他们创造的整个文化,而到了2030年左右,我们对摇滚精神的理解将会是唱片、老旧视频素材,是一种新一代的艺术无法取代的观念。
“小面”乐队在1967年发行的单曲《坚定的锡兵》(Tin Soldier)能够诠释这一切:在麦克拉根开场的电钢琴和弦到结束时音乐走向高潮,保持着臻至完美的感觉,而鼓的作用只剩下为诉说的力度锦上添花。
摇滚四杰中的三个已然离世,我们无比明确的意识到:历史和伤痛天才之声共同缔造的传奇将就此消逝,再不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