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袒露无疑”
但也有一些日记作家坚称是在为自己编织属于自己的神话。像这样例子,很难举出这样一个作家,反倒是团体却有—布鲁姆斯伯里团体(the Bloomsbury Group)。文艺批评家珍妮·马康姆(Janet Malcolm)问道:“我们发现的究竟是他们精彩的生活还是单纯因为他们优秀的创作以及对自己能力的不断发掘?”她认为,这一团体的成就或许就是创作出后人关注甚少的材料,而这些材料现在正为后人所读—信件、回忆录以及日记。这些信件、回忆录以及日记揭示作者的内心世界以及作品内在结构所引发的情感共鸣。”
弗吉尼亚﹒伍尔芙(Virginia Woolf)—作家及20世纪现代主义忠实推崇者(图源:马蒂诺精品图书)
批评家们最后的总结性言论非常有趣。那就是日记以小说的形式吸引读者,激发读者的同情感。另一方面而言,这也是虚构性日记的吸引性。仿小说这一结构常常为儿童故事作家所用—从杰夫·金尼(Jeff Kinney)的《小屁孩日记》(Diary of a Wimpy Kid)系列以及梅格·凯博特(Meg Cabot)的《公主日记》(The Princess Diaries)系列到多迪·史密斯(Dodie Smith)的《我的秘密城堡》(I Capture the Castle)和距今最近的斯蒂芬·切波斯基(Stephen Chbosky)的《壁花少年》(The Perks of Being a Wallflower)无不体现了这一点。因为这是让读者产生主人公意识的最快方式。讽刺作家喜欢日记这一文学形式是因为它的即时性。乔治(George)和威登·格罗史密斯(Weedon Grossmith)幽默作品的《小人物日记》(The Diary of a Nobody)引发了读者对作品主人公嘲讽。主人公叫做普特尔,是一位势力的中产阶级。该作品的最初版本不仅一下掀起追捧热潮(其一系列作品在1888年—1899年间由《潘趣》(Punch)连载),而且自那时起,该书在英国畅销不断。E.M.德拉菲尔德(E M Delafield)也采用这一幽默形式,并以尖酸刻薄的口吻创作了《村姑的日记》(The Diary of a Provincial Lady)一书,展现了20世纪30年代英国中产阶级的生活。而苏·汤森德(Sue Townsend)的《艾德里安·莫尔的秘密日记,十三又四分之三岁》(The Secret Diary of Adrian Mole, Aged 13 3/4)成为了20世纪80年到的畅销书,并涵盖七个续集,从中我们了解主人公爱恨交织的生活。当然,90后也有他们自己的日记主角:布丽姬·﹒琼斯(Bridget Jones)和海伦·菲尔丁(Helen Fielding)。虽她们行为笨拙,迷恋酒精,抽烟,但也能找到她们的自己的达西先生(Mr Darcy)。我们喜欢度这类虚构日记,真正的原因是主人公坦白直率的魅力(正是人物的“袒露无疑”,是这类喜剧更易深得观众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