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史的“三宗罪”:贪婪、懒惰和势利

作者:爱新闻 李瑞玲 来源:中国日报网
2015-06-23 09:45:34

懒惰的舌头

除了贪婪,还有就是懒惰——或者如语言学家所说的“省力”。为了方便讲话人(把一些音去掉)或者听众(让发音更清晰)而改变发音。受斯堪的纳维亚语和法语的影响,我们把古英语中烦人的转调去掉,所以像“希望”(hopian)缩成了hope,随后,这个单词后的“e”甚至不发音了。在近几个世纪,我们总是保留与发音一致的拼写:“粮食”(victual)还可以写成vittle。我们把一些发音组合简化——“kn”发成“n”的音;“wr”发成“r”的音。有些发音我们干脆省略,但是拼写不变:“kh”发音的我们写成“gh”,在“笑声”(laughter)中发成了“f”,而在“女儿”(daughter)中直接不发音。

有时候一些发音的变化无章法可循。在英语中最好的例子就是“元音大转移”(the Great Vowel Shift)。从1400年到大约1700年,由于一些不明原因,长元音转移后在我们嘴里就像奶油在茶里旋转。在这之前,瞧瞧“eh”结尾的单词;“ boot”(长靴)读起来像“boat”();而“out”(在外面的)听起来像“oot”。但元音转移之后,拼写不变。

英语史的“三宗罪”:贪婪、懒惰和势利

165世纪后期荷兰排字工人铜版画。 图片来源:Alamy

偷懒的不仅仅是舌头和耳朵。抄写员和排字员也偷懒。如果你从法国带来抄写员,从荷兰和比利时(英国第一批印刷机的来源国)带来排字员,他们会沿用自己的标准。对受拉丁语影响的法国抄写员来说,他们不明白为什么听到的明明是queen但写出来是cwen。而荷兰排字员会觉得gost好像缺了什么字母,所以他们会加一个h进去,组成单词“鬼魂”(ghost)。

见鬼,如果让字母主导,那怎么不多加几个e’s?它们似乎无处不在。

接着是势利

让英语单词的拼写变得如此简短,原因是势利。

从11世纪开始,法语成为上流语言,充斥在烹饪、法律和诗歌词汇之中。不过,那些势利小人在文艺复兴时期把这推向高峰,此时学者们对复古经典有着狂热的迷恋。他们开始大批量地借用词汇;许多科学和技术的专业用词都来自拉丁语和希腊语(而希腊语大部分源于拉丁语,沿用拉丁语的拼写系统)。同时他们也认为我们正在使用的词语也该薪火相传。“ peple”(人民)是否来源于拉丁语中的populus?那它应该有一个特别的护身符来展示它的高贵血统——那我们就加一个“o”来组成“people”吧!“det”来源于“todebitum”?那加个“b”让大家都知道吧!很多单词都这样改造了,比如“可起诉的”indi(c)table,“错误”fau(l)t;有时,他们为了配合拼写改变发音,比如“fault”(错误)这个单词。有时这些改造是不符合词源学的。例如,“isle”(小岛)(本来是ile)源于“insula”(孤岛)(因为“s”),但“island”(岛屿)却不是;它是来源于古英语的iegland。

英语史的“三宗罪”:贪婪、懒惰和势利

在文艺复兴时间,英语人士开始大量地从拉丁语和希腊语借鉴词汇——或是改变一些既有的单词来显示其上古血统。图片来源:Alamy

在过去几个世纪里,另一种势利让大西洋两岸的局面更为复杂:民族自豪感。(为数不多)美式拼写简化——“颜色”(colour)缩写为color,“中心”(center)缩写为centre——这些单词的存在都归功于诺亚·韦伯斯特(Noah Webster)想要创建独特美式英语的愿望。另一方面,加拿大人更倾向保留英式拼写同样也有民族主义根源……只是(与美国人)相反。

现在呢?现在我们甚至不想按照发音来拼写单词。在你看来,hed、hart、lafter、dotter和deb这些单词看起来象什么?或许是像文盲?简直过分简单了?正是如此。我们享受这种奇怪的乐趣——而且我们非常喜欢这种能够随心所欲地让我们分辨谁是自己人的手段。我们掌握了一个有用的工具,还让它成为了一个社交分类夹。

我们的语言麻烦始于贪婪,而懒惰推波助澜,势利眼锦上添花。英语的发展史是一个罪恶(vice)的寓言故事…… 顺带提一下,"罪恶"(vice)这个词来自法语——我们甚至真不能怪这些罪恶,只好怪自己。

英语史的“三宗罪”:贪婪、懒惰和势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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