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冷风袭来,开始下雪时,他还是穿上了一些衣物。然而,团队里的其他成员都毫无顾虑地继续走。哈斯克尔回想起一对苏格兰夫妇。“他们就只是沿着小路走下去,一边说着‘看,那个水塘结冰了’。”
假如一群“非裸体者”(穿着衣服的人)遇到裸体远足者,大多会微笑、大笑,并拿起相机。
“但有一天,我们遇到了一群基督徒远足者。当我们经过时,他们的领队让每个人转身、背离我们。我简直无法相信。那之后,我们在湖边野餐时,又看见了他们,他们在为我们祈祷。”
尽管对于当众裸体这件事渐渐变得放松,哈斯克尔·史密斯每每重返裸体环境时,总会在脱光衣服的最后一刻感到紧张不安。
“这些恐惧真的都在你的头脑里。裸体主义者完全不担心这些。通常,你看到的裸体的人几乎都是电视上、广告里的演员和模特,所以我们已经被洗脑了,理所应当地思考一个裸体的人应该看起来是什么样。”
“实际上,裸体的人真的与旁人无异,因此我认为接受你自己的身体和别人的身体,这种想法实际上是健康的。我们的社会需要各种各样的宽容,这就是一个很好的起点。”他说。
他遇到的裸体主义者包括各行各业的人,有医生、消防员、上班族、大学教授等,他在这些人身上发现了一种强烈的团队感。
“许多五六十年代出现的裸体度假地正在衰落,变成裸体退休中心。但也有全新一代的年轻裸体主义者随之涌现,他们喜欢去沙滩、去露营。几乎每个人都热衷于此,因为他们喜欢裸泳。你一旦尝试裸泳,就会明白那种感觉多么好,然后你就会愿意参与裸体烧烤或裸体远足。”
他最后说服了他的妻子与他一起参加了加勒比海巡游,因为可以在清澈透明的巴哈马群岛(Bahamas)海里裸泳。参与这次巡游的还有其他2000名裸体者。
“大多数人都是夫妻或情侣结伴而来,无论是同性恋还是异性恋。当你一个人赤身裸体与其他夫妻或情侣在一起时,他们看你的眼光就好像你是一个怪人。而当我和妻子在一起时,可能因为她很迷人,突然间我们就成为了派对里的中心人物。”
“对我而言,最难忘的一件事是一天晚上,我去了迪斯科舞厅,遇到了一个七十多岁的女人,穿着一件透明的法式女仆装。她把轮椅摇到舞池中央,就在那摇晃轮椅。我当时心想,‘这是我见过的最可怕的一件事,却也可以说是最令人振奋的’。我希望等我活到她那个年纪时,也有勇气那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