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中的搞笑情节让我比想象的笑得更多。可能我只是受到了其他观众的感染?所有的法国人都在大笑。当温文尔雅的爱先生(Mr.love)又变回了爱发怪声的杰瑞博士时一位优雅的女士甚至笑得喷出了鼻息。
又是一个闷热的周日早晨,我到十个街区开外的影院去看《甜姐儿》(1957年)。在配备了空调的影院里我跟随奥黛丽·赫本(Audrey Hepburn)和弗雷德·阿斯泰尔(Fred Astaire)游览了巴黎所有的景点,庆幸自己不用冒着酷暑亲自去体验这些。我还曾和朋友一起吃过蛋奶酥的晚餐和甜点后冲向街边的剧院去看克林特·伊斯特伍德(Clint Eastwood)主演的《独行铁金刚》(1968年)。因为面粉和奶酪的镇定作用,我睡过了电影的前半场,中途被伊斯特伍德在回廊里喧闹的打斗场面吵醒。
在巴黎的剧场,电影开场较晚,没有前言。灯光渐暗,荧幕闪烁,电影开演后如果有人讲话,便可能会有法国老妇人去敲他的头了(还是挺疼的。之后你就会沉浸在画面、演员温暖的嗓音和卷筒中版画碎裂的声响中了。就像海明威曾经说过的那样,巴黎是一座古老的城市——所以即便是一部拍摄于1946年的电影看起来也并不过时:它只会成为美感气息的一部分。而版画却不是如此。显然美国对电影保存的癖好还没有达到这种程度,即便很多被标榜为“修复版”的版画也出现了褪色和刮痕。
你可能会觉得很可惜,居然在巴黎看美国的老电影!而在你旅行的时候,你会不断探寻,正像伊丽莎白·毕晓普(Elizabeth Bishop)说的那样,“用不一样的方式看看太阳。”整个世界就会以生动的形象显现出来——有时它看起来就像艺术一样让人聚焦。超级月亮低悬在塞纳河上,新桥上的铁栏杆被象征真爱的锁覆盖,屠夫们熏烤着鸡肉。
但是电影也使人们得以从新的角度去看待这个世界。我们在昏暗的影院里看的更加真切。旅游常常让人们想家又焦虑不安,我们并没有足够时间去领略这个城市所有的风采。简要来说,看电影就是我体验一切的方法。只身在外,却又像是呆在家中,身处一个熟悉的环境还是使这种情景看起来些许怪异:屏幕下方流动的黄色字幕定格到最后一个词上——FIN(法文中“结束”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