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瑟夫·沃德兰(Joseph Vodlan)犹记得,大约70年前,他成为艺术家的那个瞬间。他那时大约五岁,在斯拉维尼亚(Slovenia)的家里玩着用松树皮制成的小雕像。二战的战火还未停熄,但那个夏日的清晨却十分平静。当他弯下腰去捡地上的树皮雕像时,看见一道阳光透过窗子射进来,照得墙上一幅图画的色彩也显得灵动起来,他怔怔地望着出了神,连母亲叫他也没听到。
沃德兰回忆道,这就是其中的一个瞬间,“当你陷入忘我的境界,或是满脑子都想着什么东西,你就完全没有心思干别的了”。
那是沃德兰人生的一个转折点。此后,他就开始对色彩和光线表现出敏锐的感知力。如今,他的作品正在斯拉维尼亚大使馆(Slovenian Embassy)中展览。但当时,谁也无法妄下定论,预言他会在成为在当今国际舞台上展出作品的艺术家。他的父母甚至希望,他能够经营家里的农场。
但沃德兰有了自己的想法。他在闲暇时间画画。中学毕业后,他决定去国外进修艺术,因为在他的家乡——之后成为由共产主义领导的南斯拉夫(Yugoslavia)的一部分——并没有这种教育。沃德兰在位于北卡罗来纳州(North Carolina)夏洛特市(Charlotte)的家中接受电话采访时说:“我们家也并不追随共产主义。”
1957年,沃德兰移居奥地利(Austria)。他回忆道:“当时的情况就像《音乐之声》(The Sound Of Music)里演的那样,我翻山越岭,历尽艰辛。情况非常危险,纳粹士兵们连问都不问,直接开枪。我之所以能活下来,也许是守护天使的庇护吧。”
沃德兰在奥地利林茨(Linz)的一家学院学习,空闲时靠做一些工程维护赚点小钱。他曾参与修缮12和13世纪的壁画。这些打零工的经验教会他的,可不仅仅是使用耐久性材料的重要性。
他说:“任何一位艺术家,即便是当代艺术家,也必须通晓传统艺术和古典艺术大师。因为在这个过程中,你才能培养对形状和色彩的感知力。”
1963年,沃德兰从学院毕业后就去了美国。他说:“我很小的时候就见过一张乔治·华盛顿(Geroge Washington)的肖像,那给我留下了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