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被叫做“行为艺术之母”,她更希望别人称她为“勇士”——一位成功让原本遭人嘲笑的艺术形式成为主流的斗士。现在,关于行为表演是否是艺术这个问题,阿布拉莫维奇似乎早就有了答案。
早期,在《托马斯之唇》(Thomas' Lips)表演中,她曾用口红在肚脐上画了一个五角星,而在《龙之首》(Dragon Heads)表演中,她曾让蟒蛇盘踞在自己的脸上,这一切到现在都堪称经典。在她著名的《节奏0》(Rhythm 0)表演中,她允许观众用任何一种道具(其中包括带刺的玫瑰、刀、上膛手枪等危险物品)任意摆弄她的身体。
专业赌徒兼艺术品收藏家大卫·沃尔什(David Walsh)在塔斯马尼亚(Tasmania)主办了阿布拉莫维奇的作品展《莫娜》(MONA)。默多克旗(Murdoch)下的《澳大利亚人报》(The Australian)援引大卫的话说:“她的艺术让我胆战心惊。”
阿布拉莫维奇笑称:“这真是极高的赞扬,我从来没有在新闻头版获得这么高评价,回家后我会立刻将其装入相框挂在浴室里。”
阿布拉莫维奇的追随者中,还包括影星詹姆斯·弗兰科(James Franco)以及歌星杰斯(Jay Z)。不过,她在近期表演中表现出的完全极简主义却再次激起了一些怀疑。在纽约现代艺术馆举行的忍耐力表演中,她仿佛化身神体,任凭观众整夜坐在她面前或是盯着她看。而她近期在伦敦蛇形画廊(London's Serpentine Gallery)的表演《512小时》(512 Hours)的主要内容,就是一直绕着空地行走。
在悉尼,为了让观众最大程度地参与其中,他们必须将所有物品放在衣帽间。这其中蕴含着的内观(mindfulness)理念,正是许多宗教信仰的核心,同时也是当代心理学的基础。
有人将此当做一种治疗形式,对于这种说法,阿布拉莫维奇迅速给予了否定:“我不喜欢用‘治疗’这个词,你也知道的,我是一个艺术家,这45年间我做的一切,都是基于艺术。”
艺术家只负责在场,找到真谛是观众自己的事。“在你自己数米粒后,告诉我你的想法。我会让你知道,这些问题应由你自己回答,而不是从我这里得到答案。”
为了事业,阿布拉莫维奇牺牲了一切,因为她坚信这能改变人类的意识。她的生活受到艺术熏陶而变得更好,所以她绝对不会像同龄人一样早早隐退。
“我不打算退休或停止行为艺术表演,我可能会在工作中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