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杰丽卡·休斯顿（Anjelica Huston）在电影《女巫》中的造型。图片来源：Moviestore Collection/Rex
如今，距离电影《女巫》（The Witches）上映已过去25年。时过境迁，当初这部电影对于女巫和巫术文化的触及现在来看来都已成明日黄花。
在这部改编自罗德·戴尔（Roald Dahl ）1983年同名小说的电影里，小男孩随奶奶来到英国，祖孙俩成功消灭了这里邪恶丑陋的女巫们（包括由安杰丽卡·休斯顿饰演的高阶女巫），将她们变成了老鼠。
在1990年，电影对女巫的这种刻画手法还说得过去。但我们如今在美剧《美国恐怖故事：女巫集会》（American Horror Story: Coven）和电影《超异能快感》（Practical Magic）中看到的造型时尚别致的女巫形象，与90年代流行文化中的女巫已经有了天壤之别。彼时，戴尔塑造的女巫既没头发又没手指，而如今的巫术，却少了几分可怕，多了几丝诱惑。
“从时尚的角度来看，人们将巫术与各类不同的亚文化揉和，创造出了一种略带哥特式而又邋遢的美学标准。”作家卡利·刘易斯（Carly Lewis）解释道，“坦率来讲，在我看来，这是因为深色口红重受欢迎，而美黑则跌出了时尚舞台。”
在作家法利哈·罗辛（Fariha Roisin）看来，这恰恰说明了电视电影对于巫术的描绘解读，其实与真正的巫术大相径庭。
“《魔女游戏》（The Craft）这类电影完全是自主性、颠覆性的，因为这个故事就是在讲如何驾驭自己的力量。”她说，“真正的女巫要比这更为复杂，也要比我们在流行文化中所见的内敛许多。”
梅丽尔·斯特里普（Meryl Streep）在电影《魔法黑森林》（Into the Woods）中饰演女巫一角。图片来源: Peter Mountain/AP
这倒也说得通。罗辛解释道，电影《魔女游戏》中反复出现的一句咒语是“我们就是怪人”，这不仅与当时盛行的邋遢、朋克主题一致，也迎合了90年代对个性与差异的彰显。女巫的形象越来越平易近人，曾经在流行文化圈外人中盛行的危言耸听的谣言也不攻自破。电视剧《小女巫萨布琳娜》（Sabrina the Teenage Witch，1996-2003）就把女主角塑造成和我们类似的青少年小女巫；《圣女魔咒》（Charmed，1998-2006）也更多地宣扬姐妹情谊，女巫不再像从前那样受人排斥，转而被塑造成了英雄。不过，2000年左右这种轻松愉快的剧情，后来也不得不给2010年以后的暗黑系作品让路。
“女巫曾一度以诙谐幽默、轻松可爱的形象示人，”作家黑兹尔·西尔斯说道，“但现在却变得更暗黑，而且有些过头了。不过我还是觉得，（流行文化中的）女巫更有自我意识，离恐怖元素也更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