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睛似乎是可信的标志,但第一印象会骗人(图源:Getty Images)
不难看出,这种瞬间第一印象会导致你和你的双胞胎兄弟(姐妹)——假设你有一个——走上截然不同的人生道路。无论是参加聚会,拜见岳父岳母,进行面试或者申请银行贷款,你的长相都可能决定你的命运。奥利沃拉表示,在今天这个联系空前紧密的世界,这是一个极为棘手的问题。“现在线上简历让我们在真正见到他人、与他们交谈之前就能对他们有第一印象。”假设你要招聘一个新助理。或许你尽力想公平一些,可一旦你对某张照片产生了偏见,那就于事无补了。奥利沃拉说:“这会改变接下来我们对信息的理解。”博纳丰也同意这一说法,“要让人们不去形成印象恐怕不太可能,因为这是一种自发的行为”。
鉴于以上这些原因,奥利沃拉和托多罗夫最近撰写了一篇论文,呼吁心理学家研究如何克服“以貌取人”的毛病。“如果某个决定意义重大,那么我会尽量小心地安排信息处理过程,让长相在最后才介入,”托多罗夫说,“我们面试研究生时,见到他们之前我就知道自己是否想与他们共事了。最重要的信息都在他们过去的表现和推荐信中。”奥利沃拉甚至建议,面试人可以在隔板后讲话,不过他并不认为这么做现实。而许多专业乐团发现,“盲试演”能降低其他偏见的干扰——比如,一项研究就发现,这么做能极大地提高女演奏者入选的几率。
不过,如海莫默什在他的书《美丽有价》(Beauty Pays)里所说的那样,外貌偏见可能违法——只要你能证明,自己没有长得漂亮的同事挣得多。不过,制定、实施新法律需要经费支持,而且眼下有更急需解决的问题,因此海莫默什并不确定是否有必要为此花费精力。他表示,“现在的问题是,当有些群体更值得关注时,我们是否应将政府资金用在保护长相不佳的人身上?当然,这只是我的个人观点”。的确也没有人说,“以貌取人”抹去了我们在消除其他偏见上所做的努力——比如性别歧视和种族歧视。(不过,这些偏见可能会因“以貌取人”的存在而得以助长。)
无论我们是否想诉诸法律手段来解决这些问题,我们都至少应花些时间,正视自己的肤浅。与其他偏见不同,在“以貌取人”这点上,我们既是受害者,也是施害人:所有人都曾不公平地“以貌取人”,也都曾“因貌被取”。这或许是个丑陋的事实,但却值得我们去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