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延误让旅途更愉快
要想游遍整个美国,坐火车或许不是最快捷的方式,但是这种延迟和轻松的步伐却会带来意想不到的礼物,这是克莉丝汀•芬恩(Christine Finn)在德州最近发现的。
奥斯汀的火车站十分嘈杂。关于列车晚点的谣言一触即发,有一位老人——暂且称他为查克(Chuck)吧,他在等候一名特殊的乘客。他的女友周末的时候去了达拉斯购物,现在在回来途中。我没问她年龄。“我听到了汽笛声!”他呼喊着,此时驾驶室高挂的警示语也在晚风中徐徐摇摆。
如今我对奥斯汀火车站简直是了如指掌。那些在候车室里看电视的,在笔记本电脑上埋头苦干的,还有玩手机的人,都没有在闲聊,也没有特别享受此时延误带来的极大不便。火车延误的这12个小时就已经将美国铁路里的好人和坏人区别开来。
但是美铁的工作人员给里面的人送去了披萨,而我们这些在站台外面的人则开起了派对。
两星期后,我对列车延误这事已经习以为常了,也已经意识到时间表也只是形同虚设。听到最多的也就是“我们马上就到了,就快到了。”然而,这距离还是很远的。如果我们前面是一辆行驶缓慢或者是抛锚的火车,那么我们就别指望这车能快到哪里去了。
这并非在否定美国铁路公司。我将其视为我们体会禅宗的时刻。这种缓慢,极致的缓慢,从容不迫的越野旅程就是我们这些美铁爱好者搭乘的原因。这会让我们回想起过去,想起那一次次与坐你身旁的人萍水相逢,听到他们一个个的故事。
车上有观景车厢,里面设有旋转座椅,让你尽情享受全方位视角。拂晓时分,或是在其他任何时候,只要每踏入一节车厢,你就能收获一厢子的故事:阿米什人和他们的家人拉手风琴给像我一样孤独的旅行者听,给老老少少的夫妇,带着孩子的单亲家长,一队童子军,徒步旅行的学生们送去欢乐。戴上耳机,我毅然地凝视着,凝视着大窗户外面的风景,此时音乐让我仿佛置身在一片大草原中,穿过暴涨的德州河流、沙漠、还有眼前火车所经过的美景。
车上的别处,人们潜下心来,在他们的笔记本电脑上看电影,或者睡觉,或是和他们的孩子打打闹闹。不像通勤列车,这里几乎没有无线网络,但我认为,这也是不错的。
我钟情于长途列车已经有整整30多年的时间了。从东一直坐到西,然后在拉斯维加斯(并非指内华达州的赌城,而是修建了铁路的新墨西哥州拉斯维加斯城)中途休息。我对车站的咖啡店店员说:“多么了不起啊!你可以去芝加哥或者洛杉矶,想去哪就去哪。”
“我从未搭过火车,”他说,“通常我都自己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