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金的学习历程并不是那么平坦的。她妈妈很高兴她能上学,但不喜欢她学音乐。很多人跟纳金妈妈有同样的想法。
“我叔叔告诉我,‘在我们家族,女孩不能学音乐。这违背了传统。’”
由于亲戚的各方压力,纳金曾离开学院长达6个月之久。最终,因父亲的介入,他告诉叔叔,“这是纳金的人生,她想学音乐就该让她学。”
“于是,我回来了,”她说。
纳金到喀布尔生活时,还是小朋友。
学院创始人和理事艾哈迈德•萨尔马斯特(Ahmad Sarmast)说,这类问题很常见。“父母满心支持孩子进来学习,最后因来自亲戚、家族长辈或村中长老的压力,迫使孩子辍学,远离音乐、远离教育。”
学校不单单要跟传统和一系列守旧习俗斗争,还有与暴力相抗衡。在这里,很多人认为音乐有罪。去年,学校在校外举办了场学生演奏会,却成为了一个年轻的自杀式袭击者的目标。一名观众当场死亡,萨尔马斯特的听力受损,且仍有11块炸弹碎片残留在他头部。
“你不害怕吗?万一以后又有炸弹袭击?”我问他。“不,”他说,“我们是这场斗争中的一员,我们用艺术和文化作为武器,尤其是音乐,对抗暴力与恐怖袭击。这也是我们教育人的方式,希望他们知道生活在和平、和谐的社会的重要性,而不是互相杀戮。”
他看向纳金。“我部分的想法来源于她,还有像她一样的学生,不辞艰辛仍努力回到这里。”
2013年2月,纳金被选中代表学院去美国表演,她将在纽约卡内基音乐厅(Kennedy Center)和华府肯尼迪中心(Kennedy Center)演奏沙乐琴。
“太赞了,在台上感觉太好了,但我一直想要成为一名钢琴家,”她说。
纳金回到喀布尔后,努力开始学习钢琴还有指挥。
“今天是我第一次指挥,我很高兴。踏上舞台的那一刻,看到台上所有人,我哭了。我希望阿富汗能和世界上其他国家一样,女孩子也能成为钢琴家和指挥家。”
抱着这样的期望,她也在学校男女混合乐团担任指挥。
“那你长大后成为有名的钢琴家,四处巡演,我能免费听你演奏会吗?还是也得买很贵的票?”我问。
“那,恐怕你的买票了,”她开玩笑说。我跟她告别,承诺会去她的演奏会。
我们离开经过喧嚣的检查岗哨时,我耳边仍荡漾着纳金优美的琴声,虽微弱却透露着对阿富汗未来发展的执着。
原文选自:B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