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感实验室助理的出现旨在让参与者犯尴尬的口误(图源:iStock)
后来实验人员测量了参与者的性焦虑程度,结果发现恰恰与直觉相反,焦虑程度越高的人犯的性错误反而越多。为什么会这样?
他们尝试抑制自己的冲动,却往往陷入“白熊效应”(white bear problem)。这一效应首先由俄罗斯作者费奥多·陀思妥耶夫斯基(Fyodor Dostoyevsky)发现,说的是如果一个人很努力不去想某些事情,他的思维就会出现强烈的反弹,脑海中反而不断出现,比如性和白熊。有一个心理游戏(The Game),也是建立在这种效应的基础上:游戏中玩家要避免思考游戏的存在,一旦脑中出现了游戏的概念就为输,并且要大声告诉大家你输了,让其他人也跟着输。赢家……还没出现过吧。
早在80年代,心理学家丹尼尔·魏格纳(Daniel Wegne)就提出,会出现这种效应是因为人们想要避免“弗洛伊德失言”。根据他提出的理论,潜意识的过程就是不断把自己洗脑,把我们内心深处的欲望掩盖起来——讽刺的是,一旦欲望被触发,就会有意识地在大脑中回荡,让你不断想起。
这样一来,说溜嘴只是迟早的事了。“当我们脑中想着某些相关词语时,一旦时机成熟,就会脱口而出。”莫特利说。可以说的东西很多,但最终我们选择说出来的正揭露了我们内心的想法。
越想埋藏的想法,越容易浮之于意识。(图源:iStock图库)
在另一个性刺激实验中,莫特利让参与者选择最后一个单词。候选单词有很多,诸如pitcher(投手)、barrel(桶)、jar(罐)等,但多半被实验室助理吸引了的人都选择了“jugs”这个词,意为“女性的胸部”。“这是故意安排的,而且被选择的次数比其他的都多,我们认为这有点符合‘弗洛伊德失言’一说。”莫特利说。
小心别对你的健身伙伴说溜了嘴:“你身材很胖——我是说很棒!”;别在会议上把“photography”(摄影)误说成“pornography”(色情文学);也别在跟现任滚床单时喊出前任的名字!这就是你的潜意识在作祟,这些错误只会把事情越搞越糟。
但对此,并非人人都信服。当时,对弗洛伊德批评得最厉害的是奥地利语言学家鲁道夫·梅林格(Rudolf Meringer)。19世纪末,他在梅林格在维也纳大学(University of Vienna)工作时便仔细分类收集了数千个口误的例子,大部分都是午饭时间跟同事聊天时发现的。他们轮流说话,一旦有口误,所有人都会停下来,等他精心记录完毕后才会继续。
从这些记录中,梅林格总结出口误都是错在字母上,而非针对字义。其实,正如比利时根特大学(Ghent University)的语言心理学家罗博·哈特苏亦克(Rob Hartsuiker)所说,大部分的失言并无半点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