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许多国家深受刻板印象的困扰,但至少人们对瑞士的评价还是相当中肯的。
这个坐落于阿尔卑斯山脉的国家真的十分高效。那里的人不仅相当守时,还很整洁体面。我们这种老是拖拖拉拉的超低效人士(不修边幅更是常事儿),一旦到了瑞士,内心就会五味杂陈:敬畏、自我宽慰和微怒的情绪全都一股脑涌上心头。
对瑞士人而言,守时不只是美好的品质、抑或人生自助餐上的夹心糖果,它还会让人产生深深的满足感。他们似乎很认同德国哲学家叔本华(Schopenhauer)给幸福下的定义:“没有痛苦,即是幸福。” 守时高效的生活方式是瑞士人幸福的源泉。
瑞士以守时和整洁著称(图源:Silvan Bachmann/Alamy)
每每到访习惯守时的瑞士,我的心情就会变得跌宕起伏。起初我会很开心,特别是当我正从不怎么守时的邻国意大利或法国前往瑞士时,更是如此。和前两个国家的人相比,瑞士人就像圣伯纳德犬一样,既强壮又可靠。若我们约好下午2:00碰面,那他们肯定会在2:00时出现,而非5分钟后才姗姗来迟(其实他们也不会早到5分钟)。我喜欢他们守时的做法。但这种喜欢只是暂时的。
之后我会感到厌烦。极度守时让我觉得他们有些斤斤计较,同时我还发现自己很认同英国作家伊夫林·沃(Evelyn Waugh)的一句话:“守时是无聊的美德。”
说守时无聊确实有失偏颇,但无论如何,我终究还是会赞美守时的人:因为那是尊重他人的表现。守时的人必然是体贴的人。某位瑞士人说,事事准时其实代表“我尊重你的时间,从更深的层面来看,代表我尊重你。”
守时这一行为在瑞士很盛行(图源:Rohan Van Twest/Alamy)
瑞士成为世界上首屈一指的产表地绝非偶然。先有精确的计时器,还是先有严谨的人?这很难说,不过结果都是一样的:瑞士的火车——和其他一切事物——都很准时。接下来,我们来谈谈瑞士的厕所。
某日下午,我曾在日内瓦和瑞士籍医生迪特(Dieter)一起喝啤酒,他对我说:“你见过我们那儿的公厕吗?里面特别干净。”他没有骗我。瑞士的厕所确实很干净,除此之外,其他地方也很干净。在某些国家,直接喝自来水无疑相当于自杀,但在瑞士,这样做就很潮;那里的自来水全都是天然泉水。
为何瑞士既干净又重视守时呢?没人能给出确切答案。但历史上比较流行的说法是:无情的山岭地区催生了守时的风俗。若你不按时种植及收获作物,那就只能饿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