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小说家伊恩·麦克尤恩( Ian McEwan )的新作以在子宫内胎儿的视角讲述了一个谋杀案。露西·斯科尔斯(Lucy Scholes)以下就选取了一些叙事视角独特的小说家。
尽管看似不可能,但是英国小说家伊恩·麦克尤恩就是在他的新小说《果壳》(Nutshell)中以未出生的胎儿为视角讲述了故事。
小说的第一行就写道:“我就在这,在一个女人的子宫里。我双臂交叉,等啊,等啊,就想弄清楚我在谁的肚子里,我在这里干什么。”这是一个完全疯狂的想法,或者用麦克尤恩自己在接受《卫报》采访时的说法,这是一个愚蠢至极却又无法抗拒的想法。不过,更令人吃惊的是,他成功地把这个想法写了下来。
这个特别的胎儿智力超群(因为他的母亲经常听广播,大量信息的获取不断促进了胎儿的大脑认知发育),钟爱通过胎盘吸收酒香四溢的桑塞尔白葡萄酒,所有的这些都展示了对复杂旁白的娱乐化的倾向,不免让人想起莎士比亚的《哈姆雷特》。(这部小说与《哈姆雷特》有许多相似之处。)但是惊险的故事情节激起了人们的阅读兴趣。
尽管这样的说法听起来很古怪,但是对于故事中特殊旁白者的设定,已不止麦克尤恩一位作家进行过突破和推陈出新。他把胎儿被定位成有着丰富的血统,能发出意想不到的叙述声音和不同寻常的观点,而这一切也为小说里的故事情节提供了一个独特的视角。
马克斯·苏萨克 (Markus Zusak)《偷书贼》(The Book Thief, 2005)
故事发生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的硝烟大火中,拥有澳裔和德裔两国血统的作家马克斯·苏萨克创作的这部《偷书贼》讲述了关于10岁的小姑娘莉赛尔在她出生的德国目睹了纳粹政权的种种黑暗的故事。与其他大屠杀故事不一样的是,这部小说是以死神的口吻来叙述的。如果这不足为奇的话,那么还有,苏萨克描写的本质是死神,他笔下的死神并不令人畏惧,是个辛勤劳作的“看门人”,既愤世嫉俗,也富有同情心。“忘了长柄镰刀吧,”在提到它的工作时,死神冷冷的开着玩笑说,“该死,我需要把笤帚或者拖把。”
艾利斯·希伯德 (Alice Sebold),《苏西的世界》(The Lovely Bones, 2002)
一直以来,以孩子的口吻来讲述故事的小说都比较普通,即使是那些渗透了独特人生观的小说也不例外,例如马克·海登(Mark Haddon)的《夜色中好奇的狗》(The Curious Incident of the Dog in the Night-Time, 2003),该小说的叙述者是一位自闭症儿童,再如艾玛·唐纳修(Emma Donoghue)的《房间》(Room, 2010),该小说讲述的一对母子被虐待囚禁的故事,以5岁的男孩杰克的视角展开。但是,这些故事都不如艾利斯·希伯德《苏西的世界》奇特。《苏西的世界》讲述了14岁的苏西被强奸和谋杀之后的故事。小说以苏西的口吻来叙述,讲述了苏西在天堂俯瞰,看到自己死后发生在自己家人和邻居身上的事件。
奥尔罕·帕慕克(Orhan Pamuk),《我的名字叫红》(My name is Red,1998)
《我的名字叫红》是一部侦探小说,故事设定在16世纪的伊斯坦布尔。奥尔罕·帕慕克是土耳其久负盛名的当代作家, 他用了12种不同的视角来讲述故事,不同的人物都以第一人称讲述了各自所认为的案件的“真相”,每章都从不同的角度去聚焦故事。小说里的叙事者除了有侦探,还有其他一些比较奇怪的事物。坟墓里的死者、被砍掉的头颅、潜伏在城市街道的死神、撒旦、狗、马、树、金币都在以“我”的身份讲故事,还有,更不寻常的是,颜色红也成了叙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