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这像是一个简单的例子:一个政治家企图打倒一个小孩,太可悲了。然而,布什和布莱尔之间的谈话在他们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录了下来,同时也没想要用这样的语言去打动年轻选民。
2016年, “英国留欧更强大活动“(the Britain Stronger in Europe campaign)——以保守派人员罗德·露丝( Lord Rose)为首,并获得一些知名对冲基金经理资助——试图说服年轻人投票赞成保留在欧盟。他们制作一个极具嘲弄,貌似有街头智慧广告,并加了一个强制性标签:
工作,学习,赚钱,购物,掠夺,总裁,漫游,制作,会议,共享,进行,生存确保你在投票。
一些报纸通常会热衷于为他们的读者提供直接了解俚语的办法。《观察家报》在1791年首次出版,仅一年后,就告知公众,“俚语术语对于大众而言就像是不黯世事之人”。近来,大多数报纸都在刊登“年度热词”。例如,读者能知道“电臀舞”(twerking)是从何而来的。这个词是一种舞蹈,在说唱界存在了大约二十年——第一次出现是在DJ朱比烈(Jubilee)在1992年制作的新奥尔良混音专辑,Do the Jubilee All之中,不过,这个词对于路易斯安那以外的人来说,什么都不是。德克萨斯的一个朋友告诉我,她的小儿子在2005年就学会这个词,因为卡特里娜飓风到达孩子的学校后,许多孩子从新奥尔良撤离的孩子将当地的俚语也带来了。2013年8月25日,纽约MTV年度音乐录影带颁奖典礼上,麦莉·赛勒斯(Miley Cyrus)和罗宾·西克(Robin Thicke )的表演让“电臀舞”风靡全球。几天之内,随着各大媒体的轰炸,麦莉出与贾斯汀·比伯(Justin Bieber)一起,共同演唱了说唱歌手里尔·特维斯特(Lil Twist)创作的一首单曲。这首歌的名字叫做《电臀之舞》(Twerk),非常符合企业为赚一美元而费尽全力的硬道理。博客主 佩雷斯·希尔顿(Perez Hilton ) 认为:“在麦莉·赛勒斯在VMAs的电臀舞之夜要挑开你的处于青春期孩子的心!
或者,并非如此。在这条新闻下面,歌迷们留下的评论里有“呕吐”(puke)、“粗俗”(gross),“这首歌很烂”(this song sucks),以及更有说服力的是”我想这首歌传达出的是,我们没有希望了,一切都结束了,我们的社会以前运行良好,然而现在如此惨败。“ 由于有了互联网和24小时不停歇的全球媒体,电臀舞(Twerk)”一词以创记录时间走完了从酷到尴尬的过程,其识别因子扩展到原本的核心组合 以外的地方。以至于英国知名的《私家侦探》杂志(Private Eye) 能在几周之后就印上一卡通画,显示在一栋标有“电臀舞男子俱乐部”的大楼里,出现了一群带着布帽子随舞姿旋转的老年绅士。这本杂志相信所有年龄段的读者都会理解“电臀舞”意义。
俚语通常来自街上,来自上班族、受贿分子、收费舞伴、偷抢酒鬼的人、妓女、爵士迷、惯犯,娘娘腔、笨蛋和醉鬼。很多时候,俚语的出现仍然这种情况,不过,它们现在却在极力打败一些盛行的伪语言——营销高管委员会或焦点小组作的人会这么用伪语言,因为他们想让语言变得更加酷炫。
1984年3月,据《卫报》驻华盛顿记者亚历克斯·布鲁默(Alex Brummer)报道称,“ yuppie”是“描绘美国最新概况”的词之一。(他提到的另一个词“yummie”,即所谓的“雅温士“( young upwardly mobile moderate ),其实出现不久就夭折了。)同一年,玛丽莎·皮耶斯曼(Marissa Piesman )和玛丽·哈特雷(Marilee Hartley)随意之作 《雅皮士手册:城市年轻专业人士最新手册》问世。封面是一对有权有势的男女炫耀标配奢侈品,如劳力士手表,古琦公文包和索尼随身听。《新闻周刊》于十二月的封面专题上,声称1984年是”雅皮士之年”。然而,在街头混过的人肯定说不出“城里年轻的专业人士”嘴里说的词——带着一股之广告味。这个词太假,而且与之类似的一个古老词是有讽刺意味的英语缩写词lombard:loads of money but a right dickhead(有钱的白痴)。
时至今日,海量的在线信息,数十亿的词汇运用到口水战中,想要引发Twitter风暴,Facebook趋势或在YouTube上取得获得无数的点击,同时还有跳舞的喵星人和最新的名人走光事件。近年来,新俚语的涌现仅仅为了推销产品或加快分辨出一个目标受众群体。专业趋势预测机构 K-Hole——这个名字来自街头俚语,是使用氯胺酮后而产生的效果——在2013年创造了“'Normcore'”一词。在那一年,“正常”的生活被认为是一种激进的方式。今年在伦敦举行的"社交媒体周"(Social Media Week)上,一个活动广告敦促代表们“系好上你的营销安全带,准备一个方便携带的内容营销盛会——这听起来有点像要起诉一家当地快餐店的意思,不过,另外有人声称发现了一种新的目标受众“mipster”——穆斯林雅痞士。
几个世纪以来,在无网络的世界里,世界各地的酒吧里会听到人们用俚语给朋友讲故事,可是,如果他们现在醉醺醺地回家,在Twitter 或Facebook上用一些被认为是不合时宜的词,可能会发现自己遭到现代版”义务警员“的处罚,因为他们会立即动员成千上万签名抗议。在年少时,社交媒体账户里涂抹着最新的俚语和自己的一知半解,在10年后,这些东西让你心有余悸他们,因为你可能的老板会查阅一些老旧网站,调查你的背景。在一张自已上传的派对照片里,你瘫坐在地,马桶垫套在脖子上,周围是一群同学用僵尸般的眼神,呆呆盯着你。这场景能用15个现在委婉语来生动地注解过度化学反应。对一位未来的坎特伯雷大主教来说,这张照片看起来就是职场里的一个可能出现的障碍。
自上世纪八十年代以来出现了一轮新的清教主义,越来越多地寻找并禁止任何它认为是可疑的人。猎杀女巫式的行为针对的是词、思想和 行为模式。作出审判、投入监牢,上诉无效。最终,俚语在这个世界上无立足之地,再好的俚语也不能保证不会在在某个地方冒犯他人。我们生活在这样一个时代:几乎人类已知的每种性行为都拍摄了下来并公布在网络上——这是许多人人在60年代或许会认为是一种解放,是一种早就应该有的状态。然而,众多描述这些性行为的俚语如今在大多数公共场合里却被认定是不可表达的。同样的技术进步也使人们能看到现实生活中的暴行镜头,小到能放到普通口袋里的廉价拍摄设备能轻易地拍摄暴行。只要点击按键就能观看所有这一切,可是,在你谈及它的时候,就要注意你的言辞了。
俗语言:《英语俗语另类历史》 作者:马克斯·德克哈恩(Max Dcharn) 蛇尾出版社出版。
原文选自:《卫报》
编译:王芳 编辑:钦君
阅读更多文章,请关注“文谈”公众号:cdwent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