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语言:致人于死地的22个音节

来源:中国日报网
2016-12-19 17:21:03

 

一天,马斯卡待在家里听收音机,听到了关于Mirman Baheer文学社女成员的消息。Mirman Baheer文学社是由令人敬畏的阿富汗政治家以及女权捍卫者莎赫拉·谢里夫(Sahera Sharif)成立的。谢里夫成立Mirman Baheer文学社,而首都喀布尔的职业女性和女学生能每周聚集起来,阅读诗歌和短片故事,听文学讲座。

不过,Mirman Baheer文学社的真正意义在于希望通过这种创新方式,能让像若哈拉·马斯卡一样的女孩接触到。这个团体有一条类似诗歌热线的手机,专门为女孩子们服务。她们能打进去,朗读自己的诗,同时向这个团体中富有同情心的成员倾诉自己的故事。谢里夫与文学社的成员一起,在广播中聊自己的故事和工作,传播热线号码,让女孩们联系她们。

集体力量

马斯卡收听到广播之后,开始拨打热线,时常大声读出自己写的情诗。在她打电话时,他兄弟偷听到了,以为电话那头是马斯卡的情人,而不是远在首都的一间屋子里的女人。他们狠狠打了马斯卡,威胁道,如果她再写诗就杀了她。马斯卡还是写诗,被发现了。在又被打了一顿之后,她决定结束自己的生命。我去格罗斯克(Gereshk)时,听说的父母不让马斯卡与她所爱的人结婚,她就自焚了。在生前的最后一通热线电话中,她对文学社的成员们说自己是在医院病床上打电话。她放火自焚,不想活了。文学社的人再也没有她的消息了。

马斯卡的大部分诗作都没能保留下来,因为Mirman Baheer没办法进行电话录音,也没办法录下所有诗人的作品。马斯卡保留下来的一首诗是一个颂歌。

我打电话时,( I call.)

你就像石头一样( Youre stone.)

终有一天,你会在意,而我会逝去( One day youll look and Ill be gone.)

正因为这首诗有普遍性,而且是匿名的,才得以留存了下来。马斯卡的父亲撕碎了她的笔记本并付之一炬,但他无法销毁这首颂歌。这些诗的匿名性以及黑色幽默、讽刺性以及美感都赋予了颂歌以力量。几个世纪以来,颂歌大多时候是在婚礼和篝火旁唱响。人们在结束一天的辛勤劳作之后,也会吟唱这些颂歌。

由于颂歌通常口口相传,因此女性就算不识字,也能记住几千首这样的诗。由于不知道具体作者,这些颂歌还拥有惊人的颠覆性。以性为例,颂歌低级粗俗,并不仅仅为了好笑,还是一种赋予女性权利的形式。

真可惜,你昨晚没来;我将坚硬的床柱当成了男人。

透过这种色情和愤怒,颂歌藐视那种肤浅的刻板印象,认为女性就是身着蓝袍毫无权利可言的人。

随着时间推移,颂歌在歌手间传播,以故事形式得以流传,在此过程中,形式也会发生变化。颂歌的形式变化也反映了外国占领造成的影响。

这是另外一首经历了几个帝国之后发生变化的颂歌:

“因为我的爱人是英国士兵;水泡绽放在我的心间”(Because my lover is a British soldier, blisters blossom on my heart)。这首颂歌变成了“因为我的爱人是俄罗斯士兵;水泡绽放在我的心间”(Because my lover is a Russian soldier, blisters blossom on my heart ),现在则演变为“因为我的爱人是美国士兵;水泡绽放在我的心间”(Because my lover is an American soldier blisters blossom on my heart)。

原文选自:BBC

编译:李碧霞 编辑:钦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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