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休布兰公司做了最大的努力，女性仍然不敢喝鸡尾酒。在社交场合提供这种饮品会受到道德上的质疑。1903年，禁酒运动倡导者这样谴责女演员莉莉·兰特里举办的一场派对——“戴珠宝喝杜松子酒的傻瓜们”（"jeweled gin suckers"）以50-60美分的价格购买了鸡尾酒。而按照凯瑟琳·默多克《家庭饮品》一书的说法，提供酒精饮料的歌舞表演和舞厅很危险，因为会诱使女性喝“玛米泰勒、鸡尾酒和其他酒精混合饮品”。
但是对于新女性来说，这些言论越来越微不足道。无论是在私人还是在公共场合，越来越多的女性开始喝鸡尾酒。就在禁酒运动支持者们谴责兰特里的同一年，《芝加哥纪事报》的一篇文章承认，女性喝鸡尾酒越来越流行：
社会上许多女性喝烈酒，有时候会酗酒，这是一个众所周知的事实。家庭指南开始介绍烈性混合饮酒的制作方法。美国烹饪专家范妮·法默的《女性词典和百科全书》（1909年版）收录了58种鸡尾酒的调制方法，其中包括酸酒、马丁尼和曼哈顿鸡尾酒。
20世纪的新女性，包括克拉拉·贝尔·沃尔什，开始关注沉浸在鸡尾酒中的女性形象。 正如欧文·约翰逊的《1913蝾螈》所写：
新观念在现代女性中传开，她们合理地反抗——与男性责任平等、机会平等和快乐平等。
沃尔什夫人生于1884年，她树立了新一代人渴望经济和社会独立的形象。由于继承了父亲的丰厚遗产，不到20岁她就成了百万富翁。即使在1904年与圣路易斯商人朱利叶斯·沃尔什结婚后，她的财力也允许她追求个人爱好，离家几个月去骑马或到欧洲旅游。
作为圣路易斯资产阶级的重要一员，沃尔什夫人将鸡尾酒从过去不合道德的形象中解放了出来。她改变了非正式下午茶的传统，在1917年的聚会中，公然将低酒精饮料和混合冷饮换成了萨泽拉克鸡尾酒和四叶苜蓿鸡尾酒。至此，鸡尾酒不再只是混迹于舞厅，而是成了任何女性都可以享受而不被责备的饮品。正如《塔科玛时报》所说：
从积极意义上讲，社会上最新的变化正是‘鸡尾酒会’的产生……星期天下午的聚会由此诞生......在社交圈子里，星期天让人们充满渴望……因为她的创新，沃尔什夫人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像圣路易斯的社会名流 。
善于社交的女性也可以喝鸡尾酒，克拉拉·贝尔·沃尔什夫人的派对加深了这一印象。然而，三年之后的1920年，禁酒令的发布使得所有在公共场所喝鸡尾酒的行为戛然而止。但鸡尾酒并没有被人遗忘。20世纪20年代，剪短头发、扔掉腹带、在地下酒吧饮酒的恣意女郎们，从沃尔什夫人和“新女性”身上获得启发，开始了争取女性独立的新斗争。正如1930年《世界时尚》杂志所写：
真正聪明的女人很容易成为反禁令者……她们都拥有某种自由的心态……正是这些女性为获得投票权而奋斗……战争中，她们驾驶救护车尽可能去往前线。 她们身体强壮。 [她们是]首批喝鸡尾酒的女性……她们身上具备领导者的思想和行为品质。
原文选自：阿特拉斯奇妙之旅
译者：李燕
阅读更多文章，请关注“文谈”公众号：cdwent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