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图为匿名作家对弗美尔作品《戴珍珠耳环的少女》(Girl With A Pearl Earring) 的恶搞,并于2012年广为疯传
现在,许多博物馆游客无视艺术作品,却喜欢来张自拍。杰森·法拉戈(Jason Farago,纽约评论家及作家)也着手研究这日趋扩散的自拍行为。由于星期一是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的闭馆日,所以我随意挑了个星期一下午5点30分上Instagram(一款以快速、美妙和有趣的方式将你随时抓拍下的图片分享的软件)瞄了一圈。结果,上边有一大堆关于该馆的照片。单是加了博物馆标签的照片就超过三百多张,可想而知,这些照片量该有多大。这些照片晒的又是什么?当然非油画莫属,尤其是文森特·威廉·梵高(Vincent van Gogh)的《星夜》(Starry Night)以及埃德·拉斯查(Ed Ruscha)的《力量》(Oof)。这类号称拟声化的作品最为粉丝追捧。虽说这是艺术,但观者似乎也喜欢晒晒馆内的文字墙,更有五人上传门票照片。
但随着潮流的蔓延,事实上,馆内所拍就是你的自拍。《星夜》(Starry Night)和克劳德·莫奈(Claude Monet)的《睡莲》(Lilies)成为了主要的自拍“资本”。有两位朋友晒了四张不同的自拍照,分别以马蒂斯(Matisse)的《隔断》(two cut-outs) 、安迪·沃霍尔(Andy Warhol)的《奶牛壁纸》(cow wallpaper)以及马蒂·康奈尔(Matt Connors)的《单色》(monochromes)的作品为背景。里面都充斥着杀手的黑暗气息。(照片标签上却是 “禁止拍照和喧哗”)还有位从头到脚都是穿戴黑色衣物的女子,站在在一幅与自己衣物相配的约瑟夫·科苏斯(Joseph Kosuth)油画前摆姿势自拍。人们常常根据自己的衣物在大厅、窗户边以及花园自拍。相反,位于五楼的马尔塞·杜尚(Marcel Duchamp)的《小便池》(urinal)竟无一自拍者,却至少有两人晒出了自己在卫生间的自拍。
或许,有人会以写一反常道的文章为乐,来论述博物馆内自拍潜藏着秘机,疯狂自恋下的自拍是巨大而别具创造性行为的伪装。但本文并非此类文章。让我们来正视艺术博物馆内自拍成灾的现象吧。正如本周的“博物馆自拍日”所见,自拍并不会消失。要是你对此有意见,知我所思所行,与其向对自拍张睁只眼闭只眼的管理者相比,你需要像职位更高的管理者反映问题。就在去年夏天,伦敦国家艺术馆取消了禁拍的规定。这促使了《卫报》(the Guardian)作家佐伊·威廉姆斯(Zoe Williams)能绕过此规定,分别和伦布兰特(Rembrandt)和弗美尔(Vermeer)来了张自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