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饭馆”,1976。这张照片表明了胡加尔对废城的痴迷—这种颓废感正是那些年这座城的写照。 图片源自:佩斯画廊
如今,美国最高法院已裁定同性恋婚姻合法化,同性恋的生活也趋向大众化,这种性取向反常彰显的任性让七十年代式的同性恋者看起来极其迷人。布拉德•古奇告诉我,七八十年代的同性恋当时还年少懵懂,可是长大后赶上的是艾森豪威尔时代或尼克松时代,便遭受到无情地压迫。布拉德说:“如今他们终于可以享受自由权利,光明正大的谈恋爱,并且觉得自己魅力无限,美丽无边。”同性恋的生活也是如此浪漫,显然同性恋的幸福生活又回来了,非同性恋艺术家也好,同性恋艺术家也好,无论男女,都认同这种看法。这也是我本人所认同的,在我对那个时期的回忆录《城市男孩》(City Boy)中时有体现。
弗兰•勒博维茨(Fran Lebowitz)在新泽西州的家里,1974。考克说:“弗兰和彼得是非常亲密的朋友,彼得的所有独特之处都逃不过她敏锐的眼睛。1991年,彼得举行了第一场摄影展—追忆美国,而弗兰则对各个馆长进行了访谈,其中对彼得品性的评价是我见过的最有见地的一次。 图片源自:佩斯画廊
但是,那些日子,那些年,早已一去不复返。那时候籍籍无名的年轻人可以声名远扬,即便没有名声大震,至少也会与其有擦肩之缘,只要他们不介意脚底下满是耗子乱跳,不介意繁华的克里斯托弗街上光天化日之下依然有抢劫犯猖獗,或许有人会称这为“废墟上的爱”吧。
然而,这样脆弱的小生态圈早已毁于一旦,不可恢复。当然啦,我们周围依然会有极好的极聪慧的人存在;在纽约餐馆,路过其他餐桌,你一定也想加入大部分餐桌上的交谈。这里你见到的半数人若是在其他城市不是会被记者追问就是会被逮捕。但是欧洲二战的难民将这火炬递到纽约后,五十年代,因抽象表现主义画家的存在,火苗依然旺盛,到了七十年代后期,火苗则更加明亮,可是,现在火苗似乎已经熄灭了。至少整体上大势已去,即使还有星星之火略微点缀。也许只有那曾经感受到幸福的极少数乐天派才会认为,用危险、贫穷和脏乱差的环境换来激越的生活是值得的。
胡加尔的情人戴维•沃基纳罗维兹(David Wojnarowicz)1981年的肖像画,戴维是艺术家,作家,还是艾滋病活动家。“戴维•沃基纳罗维兹个子很高、粗壮笨拙,体型有点像伊卡博德•克兰(Ichabod-Crane)。他儒雅,但却囧态外露,缺乏条理。这张照片是彼得在摄像头下用充满爱的眼睛拍摄的,展现了戴维非凡的气质,深入人心的优雅,但是戴维的特质却通常不为人所识。” 图片源自:佩斯画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