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达•瑞姆斯(Shonda Rhimes)的新回忆录《美好的年代》(Year of Yes)讲述了自己从一个作家变成榜样最后变成大明星的经历。
“我真的很讨厌‘多样性’这个词,”金牌编剧珊达•瑞姆斯今年早些时候在人权运动盛会(Human Rights Campaign Gala)上发表演讲时说,“这个词给人一种感觉,那就是好像有什么是特别的,或是罕见的。多样性!好像在电视剧里有讲述有色人种和LGBTQ的故事是很不寻常的事一样。”
尽管事实是,确实有一些不寻常的东西,但是珊达•瑞姆斯已经在镜前幕后都尽可能地使它弱化。非裔美国女演员维奥拉•戴维斯(Viola Davis)今年在艾美奖获奖致辞中说,“你不可能用一个不存在的角色来赢得艾美奖,所以要感谢编剧,了不起的本•舍伍德、保罗•李,彼得•诺沃克和珊达•瑞姆斯,他们为美丽、性感、女性领袖、黑人重新下了定义。”而戴维斯的观点也正与“多样性”正在走向平庸这一观点不谋而合。
这不仅仅是一个黑人女演员(终于)因担任主演而赢得艾美奖的历史性时刻,对于幕后编剧们来说,更是一个意义非凡的时刻,因为他们的努力得到了肯定。他们这些在幕后默默付出的工作人员,在努力地创造一个新的世界。编剧,特别是在电视编剧,在很大程度上是被孤立的、低调而隐形的,他们使好莱坞运作起来。而过去人们常常认为,是其他人比如演员和导演创造了奇迹。还有一种猜想指出,是瑞姆斯推动人们思想的转变。她所创造出来的新世界,比我们以前在电视上看到的更像是真实的世界,也很明显地是她自己的世界。《丑闻》不仅仅是瑞姆斯的作品,它更是表达她意图的宣言。这是她作为编剧的一种坚持:编剧应该和演员、导演一样获得人们的肯定。
说到这里,在这方面上,珊达•瑞姆斯是一个很实在的明星,也许你们都不知道,她生来就非常害羞,为此她花了很长一段时间去克服。她不仅仅是那种“宁愿呆在家看《权力的游戏》(Game of Thrones)也不去参加派对”的害羞,而是那种胆怯畏缩,有时会被诊断为“社交焦虑症”(social anxiety)这种以病理来命名的害羞,这大大地限制了她的生活。
而她自己,本身就是她带来的改变之一。她从一个沉默寡言的工作狂摇身一变成为名人,是瑞姆斯的回忆录《美好的年代》的主题。那么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她作出改变呢?瑞姆斯写道:2013年的感恩节,她与她的妹妹徳洛斯(Delorse)在煮饭的时候闲聊。瑞姆斯提到有人邀请她参加一个聚会她拒绝了。“你从来没有答应过任何事情,”德洛斯答道。
这只是其中一个她听到过的一针见血的评论。瑞姆斯才终于意识到他们说的是真的,这种怯于交际的习惯已经悄悄融入了她的生命。尽管从表面上看她的人生是圆满的:她的事业非常成功、她有3个非常乖巧的女儿、她有很多很好的朋友,但暗藏悲伤。瑞姆斯意识到,她变得越来越疲惫、孤僻,这种巨大的压力在某种程度上阻止她真正享受她的成功。她是“痛苦的”,她这样写道。“真的,很不快乐。”
她意识到“迷失自己是一次一次退缩的结果。”
因此她决定要改变自己,通过克服焦虑、害怕和孤独,从本质上让自己获得快乐。她决定开始说“好”,身边的几乎每一件事她都决定去做。
做了这个决定后,她在《明迪烦事多》(The Mindy Project)的第三季中客串角色基梅尔(Kimmel),在她母校达特茅斯学院(Dartmouth)的毕业典礼上致辞,她说过的那番话被广泛传播且得到人们的欣赏,她上了几次杂志封面,获得了许多奖项,在人权运动盛会上演讲,她还从一个作家跃升为一个明星。正是因为这个决定,尽管一边忙于工作一边忙于照顾孩子,127磅(约57kg)的她还是决定减肥。她也决定不会再嫁人,除非遇到“一个不可思议的人。”她写道,她承认自己只是不想结婚而已。并且她进一步意识到,这个美好的愿望是百分之百可以的。
毫无疑问,瑞姆斯她本身就是一个奇妙的传记。她的写作是以对话为主,诙谐而抒情,那种细腻又不单一的灵活气息,很可能会让你想象到这是出自一个整天热衷于对话的人。她文笔的突出特点是妙语连珠。(“在我因为身上穿的Spanx(塑身衣)太紧而脑部缺氧的时候,我和一个完全陌生的人进行了一次最诚实而最有趣的谈话。”)随性、健谈和第二人称的旁白也都是她的特色。(“当我见到你的时候,让我们手牵手,为人类哭泣,好吗?”)这可能会让你非常嫉妒那些实际上已经得到与珊达•瑞姆斯见面机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