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照片拍摄于1939年左右,黄石国家公园的游客正在喂一头黑熊。很多游客觉得向黑熊投食很是新奇,但这既对黑熊的健康毫无益处,还会对人类造成危险。1970年的新政策允许熊类重新以自然食物为食,极大地减少了人类与熊类之间的冲突。图源:Wendell Chapman, National Geographic Creative
1916年那个刚成形的设想如今已实现:它明确定义了国家公园,坚持应该授权独立机构支持、管理和保护国家公园的发展,并且对分散地域和风景优美自然保护区的并入进行监督。1916年8月,欧洲深陷惨烈的索姆河战役(Battle of the Somme),美国国会通过并由伍德罗•威尔逊(Woodrow Wilson)总统签署了《国家公园管理局组织法案》,于内政部下设国家公园管理局(National Park Service, NPS)。加利福尼亚州的史蒂芬•马瑟(Stephen Mather)因硼砂销售发家致富,但一心系于自然保护事业,成为国家公园管理局的第一任局长。马瑟的助理兼伙伴贺拉斯•奥尔布赖特(Horace Albright)是个年轻律师,家境贫寒,是采矿工程师的儿子。从1919年起,奥尔布赖特成为黄石国家公园的负责人,之后接了马瑟的班,成为国家公园管理局的第二任局长。这两人对美国国家公园事业发展非常重要,他们和许多同道之人为国家公园系统的建设提供了巨大支持,增添了许多新部门。但是,人们对国家公园本质的定义还远未停止。
“今天,我来到黄石国家公园,但我宁愿我早已死去。”拉迪亚德•吉卜林(Rudyard Kipling)在记录赴美最古老国家公园之旅时,开篇便如此写道。他之所以蔑视国家公园,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与他同行的游客在不停地“推搡叫嚷”。直到今天,老忠实喷泉(Old Faithful)这样的景点每年仍会吸引300多万游客,他们大部分都很讲文明,基本上从不踏足园内道路一百码开外的地方。如果吉卜林深入体验过这座面积达3472平方英里(约9000平方千米)的公园,亲眼见识过壮丽的河谷与山川草地,他笔下的激愤咆哮应该早就被狂喜取代了。
最开始,美国西部的公园主要是为了保护风景胜地,那里巨石高耸,河流湍急,常年积雪,环境险峻,难以进行经济开发——除了铁路大亨开发旅游业的设想还算可行。由于商机匮乏,再加上爱国之心驱使下的美国民众急切想要借此宣传美国的自然“教堂”——旧时欧洲的教堂和群山可是享誉盛名——早期国家公园的建立比后来要容易许多。当然也有些负面案例,对国家公园的建立有不好的影响:尼亚加拉大瀑布(Niagara Falls)的最佳景色被私人买下,设置围栏,使得国家标志的美景成为一个盈利性的世俗西洋景——但愿老忠实泉和约塞米蒂峡谷不会遭遇同样的窘境。黄石国家公园的美洲野牛、谢拉山(Sierra)高大雄伟的红杉树(即后来的美洲杉)……对这些生物的保护也成了建立国家公园的设想之一,但直到1946年,为保护野生动物而建立的国家公园才得到批准,大沼泽地国家公园就是因此建立。大沼泽地国家公园(Everglades National Park)是佛罗里达州的一大片湿地,山脉和峡谷极少,但鸟类和美洲鳄随处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