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纳森•弗兰岑的作品极受欢迎,很少受到争议。那么乔纳森•弗兰岑真的是美国伟大的小说家吗?露西•斯科尔斯(Lucy Scholes)对他的新作——《普丽蒂》(Purity)进行了评论。
跟乔纳森第五部小说《普丽蒂》(Purity)中的所有角色一样,汤姆•阿波伦特(Tom Aberant)有一些难言之隐,那就是他愚蠢的前妻——安娜贝尔•莱尔德(Anabel Laird)。乔纳森与同样是作家的瓦莱丽•科内尔(Valerie Cornell)结婚14年,这段婚姻在他写回忆录《不安地带》(The Discomfort Zone)时遇到了瓶颈,而导火线就是双方零碎的争吵,“每次躺在各自房间的地板上,等待痛苦的到来。”乔纳森描写阿波伦特和莱尔德时,自己很清楚幽闭恐惧症的感觉,书中最耸人听闻、滑稽地吸引人的章节就是他用自己的亲身经历写成的。
乔纳森在他头两部小说里,避开描述自己的“复杂混乱的私人生活”。 《第二十七个城市》(The Twenty-Seventh City,1988年出版),讲的是一位来自孟买的女警长在圣路易斯(St Louis)陷入政治阴谋之中;还有小说《强力运动》(Strong Motion,1992年出版),讲的是一对年轻夫妇把发生在波士顿里的一场奇怪地震与公司的不当行为联系在一起——这家公司仅雇佣出过自传的人,乔纳森曾在接受期刊《巴黎评论》采访时提到这是“完美的伪装面具”。正因伪装地如此完美,他四处称这两部小说为“高明地反自传体题材”。
不过,已经40岁的他,仍未找到他理想的读者群,于是他艰难地开始第三部著作。乔纳森意识到“要想继续前进,唯一道路就是回望过去,再次回到早年那些苦恼的时刻。”他所要做的就是“编造与自己相反的人物去感受的自己经历,最后又不能让人物最后走上与自己相同的道路。”
苦恼什么?
只有当乔纳森将他的自我意识更多地融入到生活中,他最终才能够写出个人与社会相互联系在一起的小说,与读者产生巨大共鸣。1996年在他一篇论说文中(之后他在2002年的文集中,把题目《苦恼什么?》改成了《如何独处》),乔纳森哀叹了在这个电视侵占人们休闲时间的年代作为一个小说家的悲哀。
受许多类似宣言一样的告示的误读,很多人说他下一部作品会是把自己和19世界伟大小说活跃年代的社会联系在一起的一封激活世界的信,实际是它是一部写给年轻却永不可实现的抱负的悼文。“实际上,与其写一部给主流大众带来福音的伟大社会小说,我更希望借此机会悼念各样的抱负,”他在《如何独处》中声明道。
令人吃惊地是,这部存有争议的第三部著作《纠正》(the Corrections)完成了这个看似难以完成的任务。故事讲的是位于中西部的兰伯特(Lamberts)家族里,女家长希望丈夫的帕金森病(Parkinson)病发前,完完整整的过上最后一个圣诞节。这是一部伟大的社会小说,甚至连出了名难以取悦的《纽约时报》首席书评人角谷美智子(Michiko Kakutani)都给出了很高的评价,她评论道:“有趣又具侵蚀性、预示性又具传染性,”是一本“不仅为我们展现两代美国人如何努力在生活中寻求契合,同时也给匍匐前行的阴暗城市通往太平盛世打开了一道大门。”这本书不仅获得了书评人的高度评价,它的销售也是令人惊诧,目前《纠正》已卖出了300万逾册。
文学中的势利人?
乔纳森声名鹊起的同时,也引发了不少矛盾。据说乔纳森斥责了奥普拉•温弗瑞(Oprah Winfrey),因为她把《纠正》编进了自己的读书会。作为一个拥护白人权力的捍卫者,“乔纳森更多被当作是文化宣扬者,而不是作家,推崇白人霸权。”大卫•尤林最近在《洛杉矶时报》(Los Angeles Times)评论道,乔纳森还被谴责说存有性别歧视且压制女性作家。不过乐观地是,《普丽蒂》为我们展现了许多极具吸引力但也有瑕疵、有能力又复杂的女性角色。这些角色某些程度上也驳斥了对乔纳森性别歧视的苛责。不过,不可避免的是,一把火的熄灭意味着新烈火的燃起。
最近乔纳森在英国《卫报》和《星期日时报》接受的采访,给不喜欢他的人又增添了新理由。他过去承认的意识到自己忽视年轻人,认为收养伊拉克战乱孤儿觉得可笑(他的编辑曾奉劝他剔除这个想法),让他自己沦为笑柄。仅过了一天,气氛急转。原本兴高采烈的事变的让人怒火中烧。《星期日时报》的采访中,他公然把矛头直指网上公众平台——批评那些大肆鼓舞不负责公开言论的行为。
“这类之后变成作家的人,”他接着说道,“花了许多年尝试修正错误。这类人的推特文又恰好是别人不在意的,人们更多的是愿意看受空间限制,连从属句都不要的随便轻易推出来的文章。
这无法避免地引起了一阵风潮,乔纳森受到了一堆义愤填膺、暴怒、能言善辩的人的反击,只为让他知道错误。在这一点上,他有承认自己思想狭隘,不说明就显得不公平了,“我对一些论述有某种存有偏见的厌恶,”他自己坦白说,这就证明了他自己不是没有意识的,但话抛出了已经造成伤害了。至于那次孤儿的事件,人们仅看到的不过是文坛上的尖酸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