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乌托邦的吊诡书写——评玛格丽特·阿特伍德《心劫》

作者:爱新闻 郭汪韬略 来源:中国日报网
2016-05-04 16:07:32

不知你是否注意到了《心劫》(The Heart Goes Last)的某些情节?主人翁斯坦(Stan)乔装为性爱机器人,终于逃出了监狱兼器官交易中心,流落至赌城,当了一名“猫王”模仿者。书中的乔瑟琳(Jocelyn)费尽心机,竟让自己的丈夫与斯坦的妻子坠入情网,爱到破碎时还高呼:“管他谁是谁老婆!人生就要狂欢。”

反乌托邦的吊诡书写——评玛格丽特·阿特伍德《心劫》

《心劫》英文版书影(图片来源:亚历桑德拉·蒙塔托/《纽约时报》)

反乌托邦的吊诡书写——评玛格丽特·阿特伍德《心劫》

玛格丽特·阿特伍德(图片来源:达伦·卡拉布雷斯/加拿大新闻社)

不知你是否注意到了《心劫》(The Heart Goes Last)的某些情节?主人翁斯坦(Stan)乔装为性爱机器人,终于逃出了监狱兼器官交易中心,流落至赌城,当了一名“猫王”模仿者。书中的乔瑟琳(Jocelyn)费尽心机,竟让自己的丈夫与斯坦的妻子坠入情网,爱到破碎时还高呼:“管他谁是谁老婆!人生就要狂欢。”

不得不承认,玛格丽特·阿特伍德(Margaret Atwood)的这本新小说在叙事上形神渐散。

小说《心劫》叙事参差,多因其原为短文精选网(Byliner)上的一则连载。本书出版时,打的是“警世恒言”的招牌。背景设在不远的将来,社会分崩离析,一个可怕的组织取代了原有的秩序,此番场景,可谓阿特伍德典型的小说前设。

不过,随着故事推进,原本紧锣密鼓、惊心动魄的气氛一扫而空,作者的笔调变得轻快而诡异,转而书写情爱纠葛与变态人性。

以上主题依旧值得探讨,而对阿特伍德这样著作颇丰的文坛巨匠而言,处理此般主题可谓经验老道。然而,《心劫》作为她的第15本小说,势必会被拿来与前作比较。此前,阿特伍德的《末世三部曲》(MaddAddam trilogy)刚刚完结,小说意象惊艳,气象磅礴,如此比来,新作《心劫》完全黯然失色。

初览《心劫》,读者依然会对故事走向好奇不已。毕竟,在此前的“思辨小说”(阿特伍德语)中,阿特伍德已书写了太多荒诞:疯狂的基督教恐怖分子摧毁了美国政府,否决了宪法,建立起一套军事神权(《使女的故事》(The Handmaid’s Tale));人造病毒大流行,全世界人口遭遇大灭绝(《羚羊和秧鸡》(Oryx and Crake)及续作)。

《心劫》的故事发生在不远的将来。书中没有燎原大火或漫天冰雪这样的末世景象。然而,人类社会却因经济危机而分崩离析。灾难以迅雷之势摧城掠地,颇有2008年次贷危机的影子。

阿特伍德写道,一夜之间,“整套体制,如同纸牌砌成的城堡,榱崩栋折。数万亿美元蒸发殆尽,仿佛浓雾从窗上褪去”。

没有人知道灾难因何而起——“有人谎话连篇,有人欺骗成性,有人做空了市场,有人抬高了物价”——但事实摆在眼前,人们丢了工作,市场没了活力,美国陷入了混乱不堪的无政府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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