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利弗·萨克斯的精神遗产

来源:中国日报网
2016-09-18 16:5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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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听”(Mishearings),《纽约时报》,2015

萨克斯发现了误听的喜悦,并且这些混杂的奇怪声音来自于对别人的误听。

每一次的误听都是一种新奇的混合。第一百次的误听和第一次的误听一样令人惊奇,感到新鲜……误听不是幻觉,但是就像幻觉一样,它们利用感知的方式伪装成现实。但是,由于我们的所有的看法必须经由大脑,从往往是薄弱或者不明确的感官数据开始,所以错误或欺骗的可能性总是存在。实际上,我们的感知总是快速地形成,而且往往是正确的,这的确令人惊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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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谈写作”(Doctors Talk About Their Writing),《纽约时报》,1986

萨克斯讲述了陆军联合军队的医生1866年在《大西洋报》上发表的短篇故事《乔治·戴德洛的病史》(The Case of George Dedlow)如何影响了他的写作风格。

知名度不断提高的年轻神经学家塞拉斯·威尔·米切尔于1866年7月在《大西洋月刊》上发表了《乔治·戴德洛的病史》,当时他还有些犹豫。

这一案例属于虚构,但是主人公是米切尔认识的人。这篇故事进行了详细地临床描述,文章中所体现的同理心、语言的丰富性和大胆的想象让这个故事脱颖而出。这些,米切尔从来没敢在他的医学论文中表现出来。这大大点燃了公众的想象力,也引起了他同事们的恼怒。

我情不自禁地想要确定米切尔的困境,他在文学和医学之间模棱两可的处境。我和米切尔不一样,他写了许多部小说,但是我已没有任何文学抱负,只希望再能写出丰富的临床实践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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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学人》的采访,2010年

我总是想要了解别人的故事并接近他们的生活。我感觉我处在传记和生物学,人与人格的交界处。我记得有个患有妥瑞氏症(Tourettes)的人曾写道,“他有一个妥瑞氏的灵魂”。病症影响着他,他也影响着病症,这之间有着某种联系。这种联系有时是一种勾结,有时是一种妥协。

作为一名神经学家,我需要对这一疾病做出诊断,并且思考治疗方案,但我也总是想着与人们更多地谈论一下这一疾病。我很高兴我的主治医生和我的想法一样,我对他而言不仅仅是一个病例,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会站在生物学和人文主义观点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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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线杂志》的采访,2009年

相比而言,“我的幻觉”是相当迟钝的。我看不到任何影像。我看到的通常是一堆交错在一起的大写字母和数字,并且都在乱七八糟地快速移动。它们几乎像罗塞塔石一样(Rosetta Stone)。实际上,我什么也没有看懂。我所看到的只是一些孤立的字母,有时是一串字母的符号。这些总是飘忽闪烁,很容易被忽略……它们有黑色有白色。我还看到了棋盘,也是黑白相间……这些几何图案是初级视觉皮层活动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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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觉背后的心智》,TED演讲,2009

萨克斯描述了他对失明和幻觉的研究,并怀疑洞穴艺术可能是来自于失明和幻觉。

我们用眼睛看世界,但是我们也用大脑看。用大脑来看,也就是我们常说的想象。我们很熟悉自己的想象模式,也就是内心世界,它伴随我们一生。然而想象之外还有幻觉。幻觉跟想象截然不同,它似乎不是我们所创造的,好像也不受我们控制。它似乎源于外界,又伪装成我们自己的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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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年的快乐”(The Joy of Old Age),《纽约时报》,2013年

萨克斯80岁的时候,感觉自己的生命像是刚刚开始一样。

每个人都有着丰富的生活经验,不仅是自己的,也有别人的。每个人都既会经历狂喜也会经历悲剧,会经历繁荣也会经历萧条,会有革命也会有战争,会取得伟大的成就也会经历迷茫。每个人会见证宏大理论的诞生,但也会见证它们被不合常理的事实推翻。一个人对于稍纵即逝的感觉或者面对美好的事物会加清醒。80岁,你可以有一个很好的视野,有一个生动的,鲜活的历史感,而这些,在年轻时是不可能看到的。

译者:崔雪璐

编辑:刘秀红

原文选自:《大西洋月刊》

奥利弗·萨克斯的精神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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