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角最早出现在意大利的即兴喜剧(commedia dell'arte)之中。18世纪,丑角在英国发展起来,在哑剧中扮演了一个截然不同的形象(来源: Shutterstock)
如今,拉德福(Radford)看到了当年的影子。“唐纳德·特朗普(Donald Trump)完全利用了小丑的邪恶面,他是一个表演者,一个演员,他侮辱人们,然后说:‘只是在开玩笑罢了’,他像其他小丑一样,也是为了引起别人的注意。无论你对特朗普什么感觉,他与邪恶小丑都有很多明显的相同点。”
掩盖恐惧
拉德福在研究中发现,很多地方都出现了邪恶小丑的原型。他说:“一旦你开始着手研究,确定了邪恶小丑的共同特点后,就会发现很多东西。”
几个世纪以来,北美的切诺基人已经进行了反对外来者入侵的活动。恶巫舞蹈(Booger Dance)是部落成员一起跳舞的一个前奏,大约30分钟。然后,十多个男性会戴着面具,代表外国人出场。他们经常被弄得面目全非,仿佛感染了天花一般。美国人类学家弗兰克·斯佩克(Frank Gouldsmith Speck)博士在1935年和1936年,在北卡罗来纳州西部的切诺基观察了他们的表演。他在《切诺基舞蹈和戏剧》中描述了蒙面小丑是如何“狂热地进入活动地点的。蒙面小丑都是恶意的。进入后,他们有的会发狂,有的躺在地板上,有的袭击观众...甚至追逐女孩。”
在仪式舞蹈的表演期间,北卡罗来纳州切诺基人的恶巫面具是用来代表外来入侵者的
这种方式既有趣又让人感觉恐怖。表演主要环节是每个蒙面人“进行尴尬和奇怪的表演,仿佛是一个笨拙的白人试图模仿印度舞蹈”。直到所有蒙面人通过他们的丑恶名称和小丑扮相获得掌声才停止。在恶巫到来时,第一个入侵者会被质疑他的国籍和身份,他会突然放屁,获得全场的掌声。
想要保持威胁和笑料的平衡并不容易。当这种平衡不在了,就会快速陷入恐怖之中。哲学教授大卫·利文斯通·史密斯(David Livingstone Smith)认为,外表和行动之间的不匹配是小丑令人感觉恐怖的原因。
心理学家发现,人们认为小丑令人毛骨悚然,是因为他们看不到他们面具之下的真实表情(来源:阿拉米)
参考2016年论文《毛骨悚然的本质》(On the Nature of Creepiness),史密斯告诉BBC文化专栏记者:“小丑很特别,因为它们令人愉快,但很多人发现他们同时也令人不安。”伊利诺伊州诺克斯学院的心理学家弗朗西斯·麦克安德鲁(Francis McAndrew)和萨拉·科恩克(Sara Koehnke)让一千多名受调查者评价各行各业的害怕程度。结果发现,小丑成为了最令人恐怖的行业。
研究结论是,感到恐怖的情绪是一种演变的适应性情绪,是对于可能存在的威胁的反应。换句话说,正如史密斯在网站Aeon上写得那样:“如果我们不能确定他是不是一个令人害怕的人,那才叫可怕。”
对小丑的恐惧
这种固有的惧怕心理因为“杀人小丑”这个令许多人胆颤的人物迅速发展。有人指出,对小丑的恐惧的心理正是源于1978年“杀人小丑”约翰·韦恩·盖西(John Wayne Gacy)的落网。盖西曾经在儿童派对上打扮成“高跷小丑”(Pogo the Clown)的形象,在他等待死刑的时间里,他在死囚牢房里创作了一系列以自己扮演的小丑为主题的画作。盖里也被吹捧为是史蒂芬·金(Stephen King)笔下小丑虐待狂“Pennywise”的灵感来源。史蒂芬·金最近谈及了“杀人小丑”的恐惧风波,他指出:“时间会让大家冷静看待小丑的形象,大部分小丑还是正面的、搞笑的艺术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