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迪·史密斯教给了我们什么?

来源:中国日报网
2016-12-15 17:51:18

权力游戏

“我”自始至终都籍籍无名,刻画模糊,就像达夫妮·杜穆里埃(Daphne du Maurier)的小说《蝴蝶梦》(Rebecca)里的第二任妻子一样,书中只用了人际关系来定义她的身份。她没有去寻找人生归属,而是找了一份不仅能包容,甚至会纵容她的孤独和无根可依的工作。曾经她的聒噪程度仅次于爱交际的特雷西,但是作为一个成年人她却能长久地服从她的雇主,凯莉和麦当娜两大歌后的合体——著名歌手艾米(Aimee)。

这部小说按时间顺序将故事分成两半——在伦敦西北度过的童年,以及接下来起起落落的职业生涯:看看史密斯对名人的描写——艾米的慷慨和无节制,她的异想天开还有近视——贴近现实,可信度高,又十分有趣,不是吗?再看看这位大明星在非洲的“善举”——她经常做这事——这样的故事我们都太熟悉了,讲的是西方援助中存在的问题。那里的合资企业让西方人大开眼界,却并没有给当地人的生活带去影响。然而,由于“我”的两部分人生是并行描写的,“我”和特雷西间还未展开的故事很快就演变成了成年时纠缠不清的淬毒的友情。

论到持久的女性友情的复杂程度——可以令你振作也可以拖你的后腿,你无法远离她们,因为她们是你人生固有的一部分,即使她们有吞没你摧毁你的危险——史密斯的这本书可与埃琳娜·费兰特(Elena Ferrante,意大利知名匿名小说家)一争高下。就像埃琳娜那不勒斯系列小说里的莱拉(Lila)一样,书中是特雷西主导着“我”和她的故事,即使她已经缺席了很久。两个女孩在童年时一起看音乐剧——看的是在当地沃尔沃斯公司(Woolworths)折扣商品区买的盒式录影带,并且这部小说的名字也借用了她们两人最喜欢的一部电影,这部电影捧红了弗雷德·阿斯泰尔(Fred Astaire)和金吉·罗杰斯(Ginger Rogers)。

“我”一度对女演员凯瑟琳·赫本(Katherine Hepburn)就明星关系的总结十分赞同:“男人提供地位,女人提供贞洁。”“这是普遍规则吗?”她想知道,“所有的友情和关系都包含着这隐秘谨慎、各取所需的权力交易吗?这样的交易是延展到了全社会,还是只在个别人之间发生呢?”这一疑问早已在小说中提出,将书中表面上毫无联系的叙事线索连在了一起——艾米参与到西非的事情当中,就是大行其道的权力游戏的一个例子。她“买”了个非洲婴儿,用一笔对婴儿父母来说算是“非常多”的钱(但其实这只是她每年用来养花的预算)。

比起小说家,史密斯更像一个有才华的散文家,而《摇摆时光》也是一部关注社会问题、具有思想的小说。史密斯十分擅长描写女性之间的关系——母女、雇主和雇员,或者同事之间。这些关系中,还充斥着阶级、文化和肤色不同造成的紧张。《摇摆时光》让我觉得史密斯的价值观不只体现在她讲述的故事中,也体现在她展现给我们的东西上,关于我们所在的这个世界。正如书中,“我”在叙述自己怎样耐着性子看完童年时代的音乐剧时说的那样:“这个故事就是你为那些韵律所付出的代价。”

原文选自:BBC

(编译:徐上晶,编辑:钦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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