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语言指南》书评:趣味十足

来源:中国日报网
2017-06-12 15:39:38

瑞典语(Swedish)是社会生活语言研究的典型案例。直到60年代末,瑞典语中的称谓一直相当复杂,性别、社会地位、场合礼节的差异,还有其他一些细微的差别都有各自不同的称谓。比如代词“du”(第二人称单数形式),只用于孩子、爱人和朋友之间(非正式场合)。60年代以后,一切变得大为不同,“du”开始成为标准,用于非正式和正式场合。但是如今,人们又开始呼吁恢复“ni”(第二人称复数形式)在正式场合的使用。

多伦还在书中给我们讲述了语言消失的故事。1898年6月10日,在亚得里亚海(Adriatic)沿岸的克尔克岛(Krk),一枚地雷爆炸。“有两个受害者,”多伦写道,“其中一人名叫托纳·乌达尼亚(Tuone Udaina),是世界上会说达尔马提亚语(Dalmatian)的最后一人。”当今,差不多有500种语言的使用者少于100个人,其中约有50种语言只有1位使用者。

有一些语言以特别的方式保留下来。1777年,康沃尔语(Cornish,属凯尔特语族)的最后一位母语使用者离世。然而这种语言见证了20世纪的语言复兴,在正确拼写、用法和发音方面与其他语言展开地盘争夺战,因而得以发展完善。作为爱尔兰语(Irish)的使用者,我们就像对待精心修复的老爷车一样对待这种语言:既为之自豪,又不敢冒险骑着它去兜风。

多伦的母语是荷兰语(Dutch),他在书中格外留心那些英语中没有却应该考虑借鉴的词语。比如挪威语(Norwegian)中的“utepils”一词,意思是“大晴天在外面喝啤酒的悠闲状态”;苏格兰语(Scots)中的“sitooterie”一词,意思是“可以亲密地在一起的空间”;冰岛语中的“Jólabókaflód”一词,字面上翻译成“圣诞节要读的书”。

对《欧洲语言指南》一书的最大的批判就是其不完整性。该书章节众多,且都很短小,涉及范围广,这也让读者期望获得更多。

作为母语是英语的人,我们在出国时无需像讲爱沙尼亚语(Estonian)的人一样努力让别人理解自己。当我在伦敦的咖啡馆里写这篇文章时,旁边一个人正在手机里语重心长地告诉电话那头的人要学会讲英语。《欧洲语言指南》这本书,对于我们这些单一语言使用者来说一个警钟:这是一本关于语言多样性和语言发明的书,趣味十足,多伦用这本书来提醒他自己,也提醒我们,到底错过了多少乐趣。 

原文选自:每日电讯报

(编译:王丹,编辑:钦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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