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员加里·奥德曼(Gary Oldman)和约翰·赫特(John Hurt)参演导演托马斯·阿尔弗莱德森(Thomas Alfredson)执导的电影,该电影改编自著名谍报小说作家戴维·康威尔(John le Carre)的《锅匠,裁缝,士兵,间谍》(Tinker Tailor Soldier Spy )(图片来源:雷克斯图片社)
柏林墙倒塌后,谍报小说不再一如往昔,作家们 也是时候去找寻新的对立面了。——评论家齐亚·巴塔里(Jane Ciabattari)
冷战给谍报小说提供了一个完美的背景时代。像伊安·弗莱明(Ian Fleming)笔下的詹姆斯·邦德(James Bond),戴维·康威尔(John le Carre)笔下的情报员乔治·史迈利(George Smiley)和莱恩·莱顿(Len Deightor)笔下的哈里·帕尔默(Harry Palmer),这些情报大师形象不断上演着精心策划的间谍行动。他们目标明确,在重重危机中与共产党间谍们博弈。在冷战期间的谍报小说中,背叛和欺骗常常会把事态变得更为复杂,但敌人却始终明确。比如,戴维·康威尔笔下的史迈利背叛了他的克格勃(KGB)同仁卡拉(Karla)。很简单,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冷战期间,任何读者翻开一本谍报小说,都对书中为数不多可能发生的冲突心中有底。”谍报小说作家欧连·史坦霍尔(Olen Steinhauer)这样说道,“不是东方与西方之间的对抗,就是英雄与政府腐败之间的 对抗——贪婪的西方人总是自己搞垮自己的体系。”
冷战时期,谍报小说的读者们常会读到“双面间谍”,比如弗雷德里克·福赛斯(Frederick Forsyth)写的《第四条款》(The Fourth Protocol)。“洗脑效果”也是当时谍报小说的一大元素,比如莱顿(Deightor)的《伊普克雷斯档案》( The Ipcress File)。那时的间谍技术相对落后,没有如今高科技惊悚片中的卫星监控和手机追踪系统,角色往往承受着心理和生理的双重压力。在小说《你只能活两次》(You Only Live Twice)中,詹姆斯·邦德(James Bond)在新婚妻子被杀后濒临崩溃边缘。而《柏林谍影》(The Spy Who Came in from the Cold)的结尾更是震撼人心,双面间谍的两难处境的确拷问人性。当然,读者也能从谍报小说中找到些许乐趣——高档餐厅的晚宴,浪漫的调情,主角们总能出入世界上任何你想象不到的地方,甚至包括那些铁幕背后的国家。
伊安·弗莱明(Ian Fleming)的《你只能活两次》后来被改编成为电影《007系列之五·雷霆谷》。(图片来源:罗尔德·达尔(Roald Dahl)/ Alamy图片社)
冷战的结束让谍报小说作家们迫切需要找寻作品中新的对立面。“冷战结束后,这种题材失去了完美的时代背景,”谍报小说作家约瑟夫·卡能(Joseph Kanon)如是说。作家们无法再依赖冷战时期那种简单的对立面了。史坦霍尔说:“俄罗斯元素保留下来,却被塑造为一个盗贼统治国家。”他的米罗·韦弗三部曲(Milo Weaver trilogy)聚焦中美关系——冷战后世界范围内众多冲突之一。“冷战期间,恐怖主义只是谍报小说的其中一个主题,而现在,它显然已经成为小说中矛盾冲突的主要来源。中东国家和宗教极端势力之间的复杂关系也成为谍报小说的素材。在这类小说里,你仍然可以看到国内政治腐败,而美国与欧洲之间越发复杂的关系也是作家们越来越关注的焦点。”他说,“还有电子监控和告密者的英雄身份……这些都是如今谍报小说作家们喜欢的非常棒的写作元素。”在2014年小说《开罗事件》(The Cairo Affair)中,史坦霍尔与时俱进,把“阿拉伯之春"(Arab Spring)中的利比亚和后穆巴拉克时代的开罗也写入了自己的小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