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美奖预热:美剧编剧成“技工”,同一题材写到吐

来源:新京报
2017-07-13 11:03:42

2 没自信“说不”

我基本上什么项目都接,因为我就是爱这一行,也害怕没人再给你说不的机会。——艾娃·德约列,《蔗糖女王》

记者:否决项目困难吗?你们都有说不的自信吗?

大卫·E·凯利:年纪大了就会容易一些。你看看这张桌子,他们每个人都非常擅长于自己的工作,但是成功后,必将有重担随之而来。

艾娃·德约列:我不太懂得拒绝,Netflix问我想不想做文字工作,我会接受;苹果问我想不想做商业广告,我也会接受。我基本上什么项目都接,因为我就是爱这一行,同时也是害怕如果不接就没有人再给你说不的机会了。而在这份恐惧之中,我最害怕的是,当业内的风潮转向女性权益,或者有色人种复兴,尤其是当下电视中的黑人元素,但你却做不来这类项目。

丽莎·乔·诺兰:除了多产,还有一种压力叫不要搞砸。

杰姬·科恩:谁都喜欢新生儿,所以制作一部新戏是最兴奋不过的了。但是当你被拒绝的时候就会很难受,尤其当你已经研究了很久之后,这就有点尴尬,有点像青春期。那种你可以从头来过,创造一些新东西的感觉实在是太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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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蔗糖女王》

3 剧集外麻烦多

观众们一旦沉浸在角色之中就开始变得疯狂,他们太往心里去了。——杰姬·科恩,《女子监狱》

记者:你们已经尝试过骚扰、强奸、杀人、种族主义、厌女症和精神病等各种各样的题材,百毒不侵,上一次你们因为某话题而感到由衷紧张是什么时候?

杰姬·科恩:我从未因为任何话题紧张过,当然我们得把恐怖主义踢出考虑范围。

瑞恩·墨菲:真的吗?

杰姬·科恩:真的。我们正在为Netflix策划一个少年耶稣的项目,这让许多人感到紧张。故事类似《纯真年代》(上世纪80年代经典美剧),但主角是耶稣,我们挑战了很多条条框框,然后舆论就疯了。珊达·莱梅斯讲过一个故事,在她把帕特里克·德姆西写死之后(《实习医生格蕾》),愤怒的粉丝在她家门口安营扎寨,以示抗议。观众们一旦沉浸在角色之中就开始变得疯狂,他们太往心里去了。

大卫·E·凯利:写《大小谎言》的剧本非常揪心。故事对妮可·基德曼造成的伤害一样会辐射到编剧身上。你不可能沉浸在这样的故事中,转身又若无其事地吹着口哨去星巴克。一旦你走出这个故事和场景,就必须担起制作人的职责,向亲信知己寻求意见,因为你希望确保自己足够有责任心。

瑞恩·墨菲:时代变了。现在如果你挖得不够深,高管会觉得你失败了。而在我刚起步的那个时候,你几乎啥也不能做。在1998年想让一个同性恋写同性恋的角色,简直就是难于上青天。这个时代的人有更强的社会意识,信奉自由主义,对电视业都有影响。

杰姬·科恩:但并不会反过来影响社会。

诺亚·霍利:我觉得电视剧没有义务解决某种社会问题。我们会事先做很多调查研究,但我希望在电视剧中他们都是暗线。每次宣传下周有个特别集,我就很紧张。我的工作不是制造话题,而是讲好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