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个街头小贩一跃成为国王画像的执笔人,迭戈·委拉斯开兹(Diego Velázquez)做到了。但是,是什么造就了委拉斯开兹这个富有同情心而且意志坚定的画家呢?乔纳森·琼斯(Jonathan Jones )在委拉斯开兹的出生地去探寻线索。
《宫娥》( Las Meninas)细节展示图,该画作创作于1656年,画中的画家委拉斯开兹站在左侧,正为西班牙国王菲利普四世的家族画肖像图
一个星期六的夜晚,塞维利亚街上,人们从餐馆涌向教堂。我跟在他们后面。在一座巴罗克式的教堂前面有个华丽的金色祭坛,有一大群人在那里聚集。我欣赏着一辆彩车,它载着蜡烛和圣母玛丽(Virgin Mary)的雕像,准备穿过街头,越过在这个城市著名的圣周(Holy Week,复活节前一周)活动中游行的成群蒙面忏悔者。
仔细看肖像中圣母玛丽的脸部,我注意到它是如此地栩栩如生,顿时觉得距离我此次塞维利亚之行想要找的艺术家又更近了些:迭戈·委拉斯开兹,有史以来最伟大地画家,生于1599年,于1660年逝世。今天,一个关于这个艺术家的大型展览在巴黎大皇宫(Grand Palais)开幕。相较排队去膜拜他的艺术作品,我更想走一走委拉斯开兹本人走过的路,站在他曾经站过的地方,感受他当时的感觉。
安达卢西亚市(Andalusian city)是委拉斯开兹的出生地,大约在1620年,他在此创作了《塞维利亚的卖水人》(The Water-Seller of Seville),这幅画描绘的是一个穿着破旧棕色长袍、身无分文的老人,在街角处将一杯水递给一个男孩,盛水的玻璃杯如水晶般透明。盛水的大瓦罐奶油色的表面上,溢出的水滴闪耀着光芒。这些完美的透明水滴自豪地宣扬着这位年轻的艺术家的天赋。然而,画中贫困人物形象粗野的色调和温柔的人性却包含着其他的东西:他那深深的慈悲之心。塞维利亚的什么给了他这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