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之间相互贬低并不足为奇。赫菲琪芭·安德森(Hephzibah Anderson)挑出了一些作家和他们残酷的嘲弄之语。
批评家们对书失望时会有怨言,但作家真正该当心的是他们的同行。比起其他作家们尖酸无情的批评、创造性的谩骂和十足的恶意,这些批评家的语言就是小巫见大巫。谁是那个称法国女小说家乔治·桑(George Sand)为“满肚子墨水的大母牛”的人呢?是法国文豪古斯塔夫·福楼拜(Gustave Flaubert)。有很多其他作家也用动物的意象作为评论,比如罗伯特·路易斯·斯蒂文森(Robert Louis Stevenson)形容华尔特·惠特曼(Walt Whitman)像一只没栓链子的,巨大的,毛发蓬松的狗,在这全世界的海滩搜索着,冲着月亮吠。弗里德里希·威廉·尼采(Friedrich Nietzsche)这么评价但丁·亚里盖里(Dante Alighieri):一只写坟墓诗的鬣狗。
作为一个旁观者,看着一个巨匠羞辱另一个大师实在是一件让人别有兴味的事情。我们享受他们的嘲弄,因为世人皆知这些人能将文字用出庄严肃穆质感,而他们落到泥土里争吵,这就和儿时听见自己的老师骂人如出一辙。
有时候他们的交流是崇高的,他们讨论真理,美,诚实!但通常,交流不过是记恨恼怒和最常见的厌恶。温德汉姆·刘易斯(Wyndham Lewis)说“格特鲁德·斯坦因(Gertrude Stein)的散文歌就是一块又冷又黑的羊油布丁,从它令人难以置信的长度来看,冷羊油布丁来表示再恰当不过。无论何时切开它都是一样的:同样的重口味,粘稠,混沌的不知所谓。”